“嘿!邵大哥,人家是跟你開玩笑的啦~”
吳瑕有些緊張,不知所措地搓著手指。
“啪嗒~”
邵宇博一個大巴掌,拍在她的肩頭,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沒事兒。”
力道之大,拍得吳瑕柔軟的身板,就是一個不穩當的亂顫,然後緊接著是一個趔趄。
吳瑕揉著被他拍得生疼的肩頭,眼圈紅紅得,卻忍著疼,生生地將哽咽的淚,咽回了肚子。
“你剛才在這兒是在找鑰匙嗎?”吳瑕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裏帶著些許的鼻音,就像得了重感冒。
然而,邵宇博知道,她並不是得了重感冒,而是被自己的大力給弄疼了。
怎麼說人家也隻是個小姑娘,自己這麼大歲數,能當她大叔的人了,還跟人家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他想了想,沒有先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我用力大了。”
得到心愛的人任何一句話,都能夠讓她元氣滿滿。
可是,此時她心愛的人向她道歉,她的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誒?怎麼還哭了呢?”邵宇博有些尷尬。
他撿起剛才驚嚇之下,扔在地上的那個大書包子。
像個鄰家大哥哥似的,揉著她一頭潑墨的長發,一聲聲地安慰著她。
然並卵。
吳瑕哭得更加傷心了,她一頭撲到邵宇博的懷裏,就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哭個沒完。
感受著懷裏拱來拱去,淚水沾濕他衣衫的女孩兒,邵宇博被她當做抱枕一般抱著哭泣,倒是也不反感。
直到她哭累了,邵宇博才開口,道:“大妹子,咱們能進屋哭麼?這左右鄰居都看著呢,影響不好!”
“噗嗤~”
剛才哭得還似個淚人兒似的女孩兒,突然間被他的話逗笑,還是那種花枝爛顫型。
“嘿?你這又哭又笑的,是不是這裏壞了?”邵宇博一邊說,一邊指了指他的腦子。
正笑得開心的吳瑕,被他這樣一說,笑意漸漸消失在嘴角。
氣哼哼地跺了下腳之後,從偵探社門口,一塊破掉角兒的石板下麵,取出了一把鑰匙。
“鑰匙怎麼會在這裏?”邵宇博看到她手裏鑰匙的一瞬間,便出聲問道。
此時,吳瑕並不想理他,送了他一個水汪汪、俏妍妍的大白眼之後,快步走到門前扭開了門。
邵宇博見門開了,也想要跟進去。
然而,她正在生氣,不想讓他進來。
她是喜歡他,但是他也不能隨意踐踏她的尊嚴啊!
“當當當~”
聽著門外邵宇博的敲門聲,她想狠心地置之不理。
卻又怕他因為進不來,生了她的氣,以後不跟她說話了。
於是,她在邵宇博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打開了門。
後背倚在門板上,柔聲細語,似夏日裏蒙蒙細雨一般,問道:“你以後還罵不罵我傻了?”
“不了,不了。”
單純的人,隻要隨意的一句話,她就會相信。
邵宇博隻是隨口的應付了一句,她卻將之當了真,放在了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