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尚武力的年代有著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庸俗,也許那所謂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才是真男人所為,早以成了當今時代男女皆認同的觀點。可是太多的所謂英雄所謂男人隻不過是豪情有餘實力不足。真正的強悍往往隱忍勝過炫耀,優雅的喝酒,優雅的殺人,方為豪傑所為。
蕭江元看著天愁有些悲傷的眸子,淡淡的問道:“想到你爺爺了嗎?”沒等天愁回答,蕭江元繼續道:“你爺爺這一生太過坎坷,否則今天的天王之位上必然有他一席之地。”
天愁沒有說什麼,其實對自己的爺爺,同樣不是太了解。所有的過往,包括榮耀,在這個年代隕落的太快。這是一個即便有記載也會被人淡忘的年代,當然,如果你是千年前飛升九天的那個人就另當別論了。否則所有的榮耀都如長沙漫眼,顯得是那麼的礙眼而讓人生厭。
蕭葉菲心思玲瓏電轉,秋水盈眸的注視自己的父親,她明白,爹爹不會隨便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看著女兒嬌豔的容顏,蕭江元苦淡的微笑,這男人的滄桑,如果不是經曆過,怕你一輩子都不會明白。自己隻不過是想找個可靠的人照顧一下你,沒想到,這隨便一找的男人竟注定了是人中龍鳳。當今的武林,早已沒了曾經的那份典雅,殺戮變成陰謀的代價注定所有可以日後成名的青年不是被暗殺,便是被扶植成傀儡。那看似尚武如一的世界早就被汙染的一片黑漆。
蕭江元本不想說起天愁的爺爺,但女兒那樣的目光,叫自己當真不願拒絕。他整理了思路,微聲言笑道:“十年前花凝霜犯了一個錯,錯殺了一個不該殺的人,這就是燕元帥。這也是她這些年來唯一一個後悔殺了的人。”說完稍有歉意的看向天愁。天愁無所謂的回了一個淺淡的微笑,心裏默道:我爺爺是元帥,我怎麼不知道。
天愁收拾一下心情,淡淡的笑到。此時的他和剛才判若兩人,蕭江元都有那麼的一瞬懷疑這兩個麵具哪個才是真正的他。“花凝霜,記憶中卻有她零星的身影,但孩提時的天空怕早還沒有風刀霜劍的刻骨親仇。更何況,這一切的來龍去脈我至今都不曾知曉,誰對誰措,又怎能用仇字一筆概括。至於爺爺的死,不孝的說一句,這為嚐不是爺爺的一種解脫。”
蕭江元的笑意在臉上擴散,這個孩子,有點不同。
蕭葉菲朦朧的雙眼楚楚動人,她不清楚天愁話裏的意思,但是她聽出天愁那份毫不在意的語氣,親情都能如此看淡的他,當真是成熟嗎?想到這,一向平靜如止水的她,竟帶著一絲怒氣言道:“難道非要弄清事實才要報仇嗎?那樣又該如何去詮釋親情。更何況你爺爺正是被花凝霜殺的,你竟然無動於衷的談笑自若。如果將來我在你麵前被殺害,你是不是也會無動於衷的冷眼旁觀。”一口氣質問了天愁三個問題的蕭葉菲在最後一個問題出口後,不自覺的麵紅耳赤,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蕭江元笑了,笑得很隱晦,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看來有些事當真是說不清楚。
天愁依舊一臉閑散的微笑,隻是這笑裏有那麼一絲狡黠的淫蕩。“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不會冷眼旁觀,我一定在那廝死了後,把他從墳裏刨出來。如果他活得時間長點,我會考慮下輩子找他算帳的。要是你不是我的女人,你在不在我眼前死我都會照樣喝茶,照樣飲酒的。”本來還有些羞意的葉菲在聽到天愁這些話後,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腳就將坐在自己身邊的天愁踢飛了出去,然後在幾米外的空地上我們這位臨時空降兵,很不雅的趴在了地上。蕭江元趕緊把臉轉了過去,裝做沒有看到,讓天愁暗罵這個老頭不厚道,自己怎麼說也是被你的女兒踢飛的,你怎麼也慰問一下啊。憋了滿肚子氣的天愁惺惺的站起來,一搖一晃的走到葉菲的身邊坐下,對著那些在一旁善意微笑的眾人,回了一禮,然後不客氣的拍了蕭葉菲的頭一下,在蕭葉菲沒發怒之前懶散的道:“丫頭,下次踢我之前打個招呼好不,這突然的時空轉換,我還以為我要飛升了呢。”
本來想在踢一腳的葉菲在看到那張溫暖的笑臉時,芳心不自覺的一軟,也許自己當真不適合在他麵前發脾氣。一時蕭葉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沉寂不語。一瞬間氣氛有些尷尬。天愁暗自歎了口氣,也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接著問道:“伯父,您繼續說吧,愁兒到真想知道這飛花大陸上現在的頂尖強者有何過人之處。”
“剛才說到了花白二女在十八年前就已經到達了窺日境界。此二女確實讓世人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