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炎偉看見淩織在警員麵前大發脾氣後,麵容能這麼快的時間內回複正常,再次擔心起來。
「淩織,我想心理醫生對你可能有幫助。」
聽到心理醫生這四個字,淩織心裏極力地抗衡,「大舅,你不會是懷疑我心理出現了問題嘛?」
任炎偉知道要勸服淩織,得說話婉轉,「我當然沒有這樣的懷疑,隻不過我認為你可能需要找一個人傾訴。」
淩織明白任炎偉的意思,「其實,兩個人能走在一起是很靠緣份的,要是緣份不再靈驗時,分開亦是理所當然。我跟盧誌大隻不過是換過形式分開,這不就正好說明我跟他的緣份已到了終結嗎?既然如此,我又何要傷心,令自己不好過?」
聽到淩織這麼有調理的分析這件事,任炎偉更擔心,更要說服她。
任炎偉裝出了笑聲,「哈!哈!哈!你猜我是因為盧誌大而要你看心理醫生嗎?」
「那是為什麼?」
「因為……」任炎偉怎樣也想不出籍口來。
淩織有覺任炎偉用心良苦,隻好幫他一把,「因為你怕我工作壓力大,是嗎?」
任炎偉馬上應聲,「對!再者,心理醫生也其實是個最好的談話對象而已。」
淩織還有別的憂累,「但要是給其他人看到我找心理醫生,可會對淩氏有影響?」
「這方麵你大可放心,我有個世侄是當心理醫生的,讓我替你作安排吧!」
淩織要是再任性,也不好意思拒絕任炎偉的好意。
再者,淩織實在不願跟任炎偉在這話題裏糾纏下去,「那麼,有煩大舅替我安排。現在我們自說回地皮的計劃吧!」
任炎偉的計劃說完後,淩織便獨個兒在考慮計劃的每個優點和壞處。感到累便站起來,在辦公室內踱步作舒緩,不一會再回到座位時,她竟不是重看文件,而是從廢紙箱中取回劉警員的咭片仔細看一遍。
淩織對著咭片上的字輕輕讀了一次,「劉耀郎高級長官。」之後,又再把它掉回廢紙箱內。
這天,淩織一直工作至晚上方有倦意,把所有文件放好後,離去前她作出了最後決定,從廢紙廂中取回了劉耀郎的咭片,放進衣袋內。
夏天還沒正式來臨,在這乍暖還寒的天氣,雖然汽車內已放出了暖氣,但淩織仍把雙手插進衣袋內保暖。當手接觸到咭片時,淩織心中便不停提醒自己,衣袋內有這樣的一張咭片。
回到家中,淩織像平日般先脫去幾乎一年都得穿上的同款深色套裝,把留在臉上一整天的殘妝洗掉,解下發髻便走進蓮蓬下淋過暢快。
穿上浴袍的淩織,從大衣袋中取出了劉耀郎的咭片,便二話不說便打電話號碼給劉耀郎。
「劉長官你好,我是淩織。」
劉耀郎感意外,「淩小姐?」
「對!希望這個時侯對劉長官而言,不會太晚吧!」
「不,隻不過是十時多而已。不知淩小姐找我有何貴幹?」
「我是想問有關郭美琳跟盧誌大的事。」
早幾小時方領教過淩織的氣焰,劉耀郎趁機還以顏色,「既然淩小姐已沒有任何資料可提供給警方,那麼為何會對他們的事有興趣?」
劉耀郎是少有敢出言諷刺淩織的一個。
「劉長官,剛才是我沒禮在先,但我實在不想在其他人麵前……」淩織說不下去。
「淩小姐,你打電話給我,該不會是要我猜謎吧!」
淩織吸一口氣,像在鼓起勇氣般,「從你下午問的問題,我會聯想到你們懷疑飛機失事有可能是宗情殺案。」
劉耀郎惻然,「原來淩小姐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