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織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漸沉是黃昏時段。
看到房間內找不到香焯郎的蹤影,淩織隨隨地走出房間。
香焯橋正坐在接待處對牢著計算機在玩無聊的遊戲,淩織感到不好意思,「對不起,要你久候。」
香焯橋並不介意,「要是讓你安心睡一覺是為你治心的一種好方法,我也說得上稱職吧!」
「看來我該給你付的是房租費,而不是任何治療費。」淩織對香焯橋開始隨和起來。
「若淩小姐能請我吃一頓飯,相信會比什麼房租費和治療費更好。」這算是約會嗎?
淩織沒看成是約會,微笑點頭,「不知香醫生今晚可否賞麵?」
香焯橋自然求之不得。
離開香焯橋的診所,他們一同走到淩織的房車前。
香焯橋交了一個難題給淩織,「我的車子停泊在停車場。」
在香焯橋而言,一個完整的約會,得包括接送,他是想讓淩織知道他也有開車,希望她選擇坐他的車。
淩織卻不明白香焯橋的意思,「那麼我們等會在哪家餐廳見?」
香焯橋有點無奈地說出餐廳的名字後,再主動說:「既然我也有開車,兩架車同時出發未免有點兒勞師動眾,倒不如今夜由我充當你的司機吧!」
淩織覺香焯橋言之有理,命司機下班後,便登上香焯橋的車廂。
香焯橋開的是輛火紅色名貴跑車。
在很多女人眼中,就算香焯橋沒有英俊的外表,單憑這輛跑車也可輕易成為她們心中的白馬王子。而在淩織而言,跑車的價值當然算不上是什麼,但當看到這跟盧誌大昔日所開的是同一型號的跑車,她的心便好有親切感覺。
登上車廂後,淩織輕輕撫摸波棍對上的真皮,看看有沒有當天她用鎖匙刻在盧誌大車上同一位置的lc痕跡。
不知情的盧誌大笑問:「這裏的皮出現了問題嗎?」
淩織發覺真皮平滑無異,沒有任何不平的痕跡,「不!這樣價錢的貨品,自然不會有問題。」
當天的車是由淩織付款的,而盧誌大在這城市沒有任何親屬的記錄,所以當他去世後,胡律師便輕易以法律途徑把跑車的擁有權取,轉讓給新買主。就這樣,淩織便猜想香焯橋是舊車的新主人。但事實告訴她,一切隻是她想得太多而已,再者,以香焯橋的家庭背景,根本不用購買二手車。
在餐廳內,淩織比在香焯橋的診所時輕鬆多了,「快告訴我,我們現在的身份是什麼?」就是為了同一型號的跑車,淩織竟迷信到,香焯橋是代替盧誌大照顧她的人,所以她對他的態度,明顯地變得親切起來。
「不是病人與醫生,而是朋友。」
淩織哈哈大笑。
「笑什麼?」
「上次見麵的時候,你不是很努力在說服我是你的『病人』嗎?為什麼現在改口了?」
跟穿著筆挺西裝的香焯橋在一起,淩織不像跟劉耀郎走在街上時生硬。
香焯橋莞爾,「離開工作的地方,就得把公事放下,這是我做人的宗旨。看來你對『病人』這兩個字,也相當敏感。」
「當然,有病在身的人最怕被人稱為病人,我對這兩個字自然敏感。」
聽到淩織自嘲為病人,香焯橋感到她有著女強人以外的可愛。
淩織再說:「既然大舅想安排你替我治療,我的一切你定很清楚吧!」
香焯橋沒想過淩織會再提這事,「我想除了你讀書時有哪個科目不合格外,其他的事,他已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