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織心中疑團剛起,香焯橋正好回來為她解答:「是說好由你邀請我出來,但也可以是由我付費嘛!」
香焯橋取起淩織的外套,一盡紳士風度侍候她穿衣。
淩織邊把雙手插入手袖內,邊說:「那麼,我也不跟你客氣了,多謝!」看到香焯橋的一舉一動,淩織心中即盤算到,他要不是個追女高手,難道會是家中自少訓練有數,要對女性風度偏偏?淩織猜想答案該不會是後者吧!
「還要到別的地方去嗎?」
一向不慣夜生活的淩織看看手表,香焯橋馬上識趣說:「還是留待下一次吧!」
香焯橋開車送淩織回到桑德士路八零六零號。
車子停在大門前,香焯橋仍很想跟淩織多聚一會,但自知死纏屬下策,隻好依依不舍地道別:「下次再見!」
「下次?」
「不是說過任先生已替你定好三次的治療時間嗎?」
淩織反問:「難道香醫生現在仍對我的心理狀況有所懷疑?」
不,香焯橋怎至感到淩織的心理十分正常,治療隻不過是想見她的一個最好的借口。
「既然時間已定了,何不多行一次,令我有個好交待?」
淩織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大舅說過你是他的世侄,是嘛?」
「任先生是家父當年同窗兼好友,他們的友誼至今仍沒變。」
從香焯橋的答案中,淩織聯想到另一個問題,「那麼,除了托你替我治心外,他可有別的要求?」
看著淩織一對像是深不見底的漆黑大眼睛,香焯橋彷佛感到她已看穿他的心底話,「任先生還跟我說,你的性格是有點驕縱,但仍不失為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女人,希望我可多多留意你。」
淩織不感意外,因為香焯橋的答案跟她所想的,出入不大,「那麼,今晚的約會,也是應他的要求而衍生出來的,是嘛?」
「要是淩小姐有這樣的想法,也未免太看輕我了。任先生雖屬長輩,但以我做人的原則,亦隻會在公事上盡力幫忙,至於是私事,尤其關乎人生大事的,最大決策權絕對掌握在我手中。」
這不就是間接說明了,今晚的約會純屬香焯橋的個人意願嗎?
淩織微笑點著頭,「那麼,下次見吧!」
這又不是間接說明淩織不擴拒香焯橋,願意再跟他見麵嗎?
看著淩織的背影離去,香焯橋突然感到他早前像一團死灰的心,已再次複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