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對女人遊刃有餘的香焯橋,對著淩織雖不至手足無措,但亦不如從前般得心應手,開始感到有難度了。
淩織掛線後,心中有覺不妥。畢竟這次也說得上是跟香焯橋的第一次正式約會,要是穿上上班套裝,實在太不尊重場合了,於是她又改變主意,再次打電話給香焯橋。
「你還是到我家接我吧!」
香焯橋有點得戚,「難道真的擔心我找不到淩氏的地址?」
淩織笑說:「隻是害怕沒晚飯吃而已,晚上七時在我家門外見吧!」
這天,淩織比平常早離開淩氏。已有半年多沒跟異性約會的她,回到家中看著琳琅滿目的衣服,有點不知所措。從前她絕對是衣著講究的人,但自從盧誌大去逝後,她便鮮有約會隻有工作,不用配搭的套裝更成了她這陣子唯一的衣服。
在衣帽間徘徊了好一會,淩織終於作出決定。先穿上一條淡粉紅的連身裙,在外加上淡綠色小外套,再穿上高根鞋,在鏡前左左右右的看了多遍,發覺配搭上應該不會出錯便就此落定。
香焯橋準時到達桑德士號八零六零號,看見淩織的打扮改變了,心中有說不出的喜悅。
女性在約會時的打扮,或多或少也能反映對方在心中的位置,對約會有多麼的重視。若不感大興趣的,自然不會在打扮上下心思,反之像淩織般高水平的打扮,香焯橋一看便知道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若不高,也絕不會太低吧!
而淩織再次看到這輛火紅色跑車,彷佛聽到有人在她耳畔說:「他便是代替盧誌大的人。」
淩織甫上車,香焯橋便用刻意的眼神打量她。
淩織有點擔心,「不好看嗎?」
香焯橋出自真心,「我從沒看過這樣美妙的配搭。想不到淩小姐不單在公事上精明,亦是穿衣高手。」
香焯橋何不同是打扮高手?聽到他的稱讚,淩織已無閑理會是真是假,也樂於接受。
淩織問:「我們今晚是以什麼身份吃晚飯?」
香焯橋沒多想便說:「朋友。」
「那麼,別再淩小姐前淩小姐後的稱呼我了,叫我淩織吧!」
「你又打算如何稱呼我?」
淩織隻用了數秒時間作考慮,「焯橋!我聽大舅也是這樣叫你的。」
一般女人都喜歡驕柔做作,沒多幾次約會都以先生前先生後作稱呼,刻意保持距離,少有像淩織般大方,不計小節。經過那麼多時間、那麼多故事、那麼多女人的香焯橋,麵對著肉體跟思維同樣吸引的淩織,仍然會心跳,更一下子立定決心要娶她為妻,就連他也不知是喜是悲。
香焯橋一直有個疑問,「任世伯說,你在大學時主修經濟。」
雖然淩織點點頭,但心中已猜到接下來的問題是什麼。
「那麼你副修是什麼?」香焯橋的問題果然如淩織心中所想。
淩織反問:「為什麼你不嚐試猜猜?」
看見淩織的反應,香焯橋差不多可以肯定他心中的答案完全正確,語氣堅定地回答:「是心理學。」
懂得心理學的人,對其他懂心理學的人,自然會有一份特別的感覺。
起初,香焯橋隻感到淩織比他過往的女人聰明,但經過幾次的見麵後,便覺她某些對答,得經過學習方能做到,所以便懷疑她對心理學曾有接觸。
淩織莞爾頷首,「但始終也在你麵前露出尾巴,實在太不出色了。」
這夜的約會,淩織跟香焯橋談笑風生,氣氛仍是十分融洽。
當香焯橋自覺蛟龍得水時,淩織的手提電話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