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織知道作為淩氏的靈魂人物,就算隻是離開四天,也得想出借口來。先勿論
她跟劉耀郎早有協議,說明不可把他們聯係的事說出,要是坦白對任炎偉說出從跟劉耀郎一起到芝加哥查出盧誌大的身份,任炎偉定必隻有反對。
「你想跟我去遊行嗎?」香焯橋仍沒察覺到淩織別有要求。
「不,是我們一同出門,但各自去不同的地方。」淩織想通了跟香焯橋去旅行,
將會是唯一不被任炎偉反對的借口。
香焯橋瞪大眼,「太複雜了,可否解釋清楚?」
「對,事情的確有點複雜,複雜得令我難以解釋,所以請你不要問原因,隻需
答我願意還是不願意?」
可以說不嗎?香焯橋知道不可以,「淩織,你是看準我喜歡你,所以可事無忌諱地欺負我。」
「焯橋,我的確知道你喜歡我,但不代表我要欺負你,請相信我是有苦衷的。」
這是淩織的真心話。
看到淩織的態度如此認真,香焯橋始知道她背後有著非同小可的原因,所以即使心底有多麼的不願意,亦隻好無奈地點點頭。
淩織大喜,「那麼,明天我叫司機先接你,之後再到淩氏接我。」
「你是要讓任世伯知道我們一起出門嗎?」
香焯橋猜的沒錯,但淩織就連這個問題也不願答,「不是說好不要問我嗎?」
既已勢成騎虎,香焯橋隻能深深吸口氣,「好的,那麼明天見吧!」
香焯橋離去後,淩織走到書房,把已擱置一時的紙盒端出。幾經多番決擇,最終能打開紙盒,把載有她跟盧誌大的結婚相薄取出來。這刻,她的心跳已亂了節拍,需閉上眼睛,深深吸口氣後,方能把相薄打開。
當天,淩織曾不肯麵對現實,害怕這些照片會是觸動她的眼淚的好工具,從來沒把它翻開過一次。而今天她之所以害怕,是擔心它的確存有這能力,讓她知道其實她的心受過傷。但當她再次看到當天跟盧誌大一起拍的溫馨照片時,她簡直可放鬆地舒出一口氣,她的情緒非常平和。就這樣,她便知道原來一直以來,她都沒有自欺欺人,原來她愛盧誌大的確不深。
翌日,淩織穿上便服高調地裝出一副甜絲絲的樣子回到淩氏,跟任炎偉說:「大舅,我決定休息四天。」
「為什麼?」
「因為我想旅行。」
任炎偉一點也不懷疑,更大膽地猜測道:「應該不會是一個人去旅行吧!」
淩織故裝欲言又止,「我跟焯橋……」更故作妞妮,「大舅,有些事不好要我說得太白吧!」
聽到「焯橋」這兩個字,任炎偉的笑容比淩織的更燦爛,「好的好的,若嫌四天太短,便再多玩一兩天吧!」
淩織笑得更甜,「大舅,這些事我自己會決定吧!那麼勞煩你看守淩氏了。」
司機到達的時候,任炎偉緊張地送淩織出門,看到香焯橋已坐在車廂中等候,更不客氣地上前,以長輩的身份說:「焯橋,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淩織,定跟你算賬。」
香焯橋心中無奈,但也得擺出一副可掬的笑容來,「任世伯,請放心。」
淩織登上車廂後,任炎偉比誰都著急,「不跟你們多說了,快起行吧!」
車子開出,脫離了任炎偉的視線後,香焯橋不禁慨歎道:「原來有時做好人,真的會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