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1 / 2)

淩織回到淩氏的第一天,任炎偉聞聲便第一時間走到她的辦公室內。

「還以為有人會樂不思蜀,看來我太少看這位淩總裁了。」

「大舅,在你心中我是個這樣沒分寸的人嗎?」

「大舅隻不過跟你開玩笑而已。快告訴我這幾天有沒有什麼收獲?」

淩織想著有關盧誌大身份的事,「收獲非常豐富。」

任炎偉卻另有所想,隻關心淩織跟香焯橋的進展,「那麼便好了,高興嗎?」

「當然高興。」淩織也明白任炎偉跟她不在說同一件事,隻不過她沒打算為這美麗的誤會作任何解釋。

任炎偉高興得手舞足蹈,「那便好了,得馬上通知你母親。」

「母親那有這麼早起床,讓她多睡一會。我們先說說胡律師的事吧!」

「想不到沒分寸的原來是我。」

回到辦公室的淩織,馬上認真起來,「已通知關律師所有事嗎?」

「關律師以你的代表律師名義,已發信給胡律師通知他你已知道基金被盜用,並命他在限期內把盜用的款項交還出來。」

「胡律師有什麼回複?」

「還沒收到關律師的通知,我想他還沒作出響應吧!這件事,你認為要通知律師公會和報警嗎?」

淩織早已作好決定,「畢竟他也為淩氏效力這麼多年,不要逼他入絕路吧!」

從前的淩織動輒便發投訴信,曾令不少人失去工作,如今作風改變了,令任炎偉感到相當意外,「我沒聽錯吧!」

「我隻是不想這個世上有多一個不幸的人而已。」見過湯孝榮後,淩織對人生有了頓悟。

任炎偉卻誤以為香焯橋居功厥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身邊朋友的影響的確大。那麼,我現在便通知關律師你的決定吧!」

在任炎偉為著香焯橋跟淩織有著不錯的發展而高興時,作為局中人的香焯橋卻感到自己的地位級級可危。

要是說女人的直覺準確,難道男人便是感覺白癡嗎?當然沒可能。

雖然,淩織自從芝加哥回來後,一直也沒再跟劉耀郎見麵,但除了回淩氏的時間,她都作簡約打扮,就這樣,便令香焯橋猜想到她或許仍留戀跟劉耀郎在一起的日子。

作為心理醫生的香焯橋,為勉救自己在淩織心中的地位,隻得冒險一次,投石問路,模仿劉耀郎的打扮,試探淩織的心意。

當淩織一看見香焯橋改變了的打扮時,馬上笑不攏嘴,「你在玩什麼?」

香焯橋雖感到尷尬,也得在聰明的淩織麵前坦白,「要是你喜歡這樣的打扮,我不介意改變自己。」

「是改變還是模仿?」棉內衣、格子恤衫加上牛仔褲,淩織一看便知這是劉耀郎的打扮。

香焯橋忽然變得很孩子氣,「隻要令你喜歡,我不介意模仿別人。」

一向有點自負的香焯橋,竟為了淩織願意放下尊嚴,這刻的她又怎會不被感動?

淩織把雙手放到香焯橋的兩頰上,「我隻會為了一個人對我好不好而喜歡他,而不會為了他作什麼打扮。」

還有的是,在淩織跟盧誌大一起時,她已領教過淩太太和任炎偉給她的壓力了,單是什麼婚前協議書已夠令她費神。她很清楚跟香焯橋在一起,完全可避免這些無謂的壓力。

淩織主動吻在香焯橋的唇上。

香焯橋喜笑顏開,「明白了,那麼你現在想到什麼地方喝下午茶?」

淩織看著香焯橋的衣服,建議道:「既然我們都穿得這麼隨便,讓我帶你到一家平民咖啡店吧!」

淩織帶香焯橋到瓊山咖啡店,假日裏這兒人山人海,門外擠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