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床?」
「回到家中我們便不可分房了,到時隻可分床。」
「程一忠沒理由要我一個小女人睡沙發床吧!」
「當然是我睡的。」程一忠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要是你看到有任何合適的沙發床,叫我一起到商店去試試看吧!畢竟一年也不是短時間。」
「沒問題。」
一連兩天,李宓從中午開始便跟攝影師四出拍攝婚紗照,而程一忠跟他的工作團隊都是留在套房內開工作會議。
每當李宓需要回到總統套房更換衣服,都要經過會議進行中的飯廳。而每次她和她的化妝師及發型師經過飯廳,都像小偷般放輕腳步。而每次程一忠看見李宓這滑稽的模樣,都會在下屬麵前強忍笑容,然後跟李宓說:「我們都已看見你了,放心繼續走吧!」
至於晚上,大夥兒便會聚在一起共進晚餐。而每個晚上,亦是李宓和程一忠需要在人前裝恩愛的時刻。
這個晚上,李宓在飯後還想喝酒,回到總統套房後便開了一瓶香檳。
略有酒意的程一忠問:「喝那麼多,不怕明天水腫拍照不漂亮嗎?」關於水腫這些知識,他都是從姚晶晶身上學的。
李宓給程一忠遞上一杯香檳,「所有景點,都差不多拍過了。」她偷看了他一眼,「本來明天的時間表,是安排我跟新郎一起拍合照的。」
程一忠以奇怪的眼神看著李宓,她連忙自辯道:「請別誤會!我對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隻是這幾天我傳婚紗照給奶奶看,她一直問新郎沒有跟我一起拍照,那麼婚禮當日,宴會廳入口就隻能放我的單人婚紗照了。」
聽到李宓像在投訴那般,程一忠問:「你是希望拍一些我們的結婚照嗎?」
李宓再擺手,「不是我希望的,隻是奶奶提議而已。還是算了吧!你就當作沒聽過我說的話吧!」
程一忠感到李宓已有點酒意,「要是你想我配合你拍些照片的話,是沒有問題的。」
李宓的思路真的已開始有點混亂了,「不用不用!請你當沒聽過我剛才說的話。」
程一忠一直有疑問:「說起來,我感到你現在已不像從前般討厭我了,是因為我們快要結婚嗎?」
李宓不好意思一笑,「當然不是。」
程一忠沒有馬上明白李宓的意思,「你還是討厭我?」
「不!我是說跟我們過兩天要結婚沒有關係。」
當兩個人都有點酒意時,程一忠便放膽問多點:「你從前為什麼那樣討厭我?」
李宓想到這點,反而有點不滿自己,「因為我從一開始便戴有色眼鏡看你這個人。」
「因為我是程家的獨子?」
「富家子也不及你是基哥的朋友壞。」
「我一直以為你跟永基的感情十分好,沒想過你會討厭他。」
「我不討厭他!我們李家這一代就隻有我和他,我們就像親兄妹一樣,感情當然好!但這並不等於我認同他的私生活吧!」李宓也趁點酒意,借醉解釋,「你是家聰的幹爹,也知道基哥有個兒子,但這次婚禮他帶在身邊的,卻不是家聰而是那個……」李宓不可能想起李永基女伴的名字,「那個女人。你說他是不是太過分?還有更離譜,便是他的女伴總是不停更換,但至於工作呢?他又終日無所事事,而你又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從認識你的那一刻,我便認定你跟他是同類人,對你沒有好感。」
「我們的秘密小姐對別人的偏見,實在太過分了。」
李宓也感不好意思,「但在過去兩星期跟你有多點了解和溝通之後,我已慢慢放下對你的偏見了。」
「這個是必然的,因為我根本不是你所以為的那類人。」
「沒想過你不單不是紈褲子弟,還是個工作狂,就連旅行結婚也要帶上工作團隊。」
「是因為這次不是真的婚禮嘛!」
「對!我還沒想過,你連對感情的態度也跟基哥不一樣,看見你對晶晶的專一,雖然我不認識她,但……但……」李宓想來想去也不知該用什麼字句形容她的感覺。
程一忠故作幽默,「也後悔當天因偏見而錯失了我這個好男人嗎?」
程一忠的確說出李宓的心意了,有點酒意的她也不遮掩心中所想,「你真是個自大狂,但你猜對了。」她聳聳肩,「沒法子,這一切都是緣分的安排,我們就隻好順應天意吧!」在過去兩星期的相處中,她已感覺到他不單是個好男人,還是她心目中的理想丈夫。
「但我還有一點要澄清,便是永基也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差的。」
「他每次帶出來的女伴都不一樣的,還有他也承認過難以忠於一個女人,難道這還可能是誤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