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世利這一拳比剛才程一忠的來得猛烈來得重,程一忠的嘴角馬上流血了。
程一忠欲還擊,但馬上被李宓擋在中間。她大聲向錢世利喝斥道:「你想的都錯了!」
錢世利還振振有詞的辯說:「兩個月前你本要和我結婚,但兩個月後的今天你卻已嫁了給別人,不是因為移情別戀還會是什麼?」
李宓本不想讓程一忠知道真相,但這刻她感到別無他選,因為她必須要讓錢世利明白離開的真正理由,「我離開你,是我無法接受你一腳踏兩船,我離開你,是我無法接受你害我無辜地做了第三者,一切跟老公是沒有關係的。」一口氣說完這番話,她的心像是感到有點兒不對勁似的。
錢世利聽到「老公」這兩個字,反應很大,「老公?你的老公,應該是我。」
李宓再說:「不!因為你愛的是黃明珠,而不是我。我是絕對無法跟一個不愛我的人結婚的。」說完這句話,她馬上有感自己口不對心,因為現在在她身邊的,便正正是個不愛她的程一忠。但半晌,她便已更正了這份內疚的感覺,因為她和他隻是假結婚而已。
「小宓!為什麼你要相信一個你隻是見過兩次的精神病病人,而否定我的解釋?」
其實李宓已不想再說下去,「都已跟你說過兩次了,我相信的是她還給我的化妝袋,而不是她說的話,請你以後不要再騷擾我。」
錢世利眼看李宓挽著程一忠的臂彎離去,還是深深不忿,「即使你已為*,但總有一天,我是會把真相給你看,讓你知道你錯過一個真心愛你的人,讓你後悔一輩子。」
程一忠看見李宓隻搖搖頭,沒回應,擔心道:「你沒事吧!」
「最大件的事,也隻是讓你知道其實是我被他出賣,而不是我向他悔婚,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見李宓眼角掉下了淚珠,程一忠馬上為她拭眼淚,「別傷心!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對!要不是失去他,我也不會認識到奶奶,還有……」李宓轉過頭看程一忠,發覺他的嘴角還在流血,登上車後馬上取紙巾為他清理,「其實你是不應該先動手打人的,尤其他的身體比你壯健。」
「我從來也不喜歡動粗,但從遠處看見他跟你拉拉扯扯,我便不知從哪裏來了如此大的動力,一拳便揍過去了。」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況,程一忠也為剎那間的衝動而感到意外,但他很清楚知道,那一刻他的心就隻是希望要保護李宓。
「幸好沒有把事情鬧到警署,」李宓一邊為程一忠拭血一邊說:「要是讓奶奶知道,我們定必糟糕。」雖然覺得他打人不對,但聽到他的解釋,她感到體內有陣暖流,慢慢從心中散發出來。
女人總是喜歡受保護,喜歡得到關心,李宓又怎會例外?
「還好受傷的不是你,要不我定會被老媽痛罵一頓,你也該知道她現在疼你比我更多,見你也比見我多。」
「都隻是因為疼你而已。」李宓看見程一忠嘴角的皮膚破了,問司機取了膠布貼上後,說:「看來你今天還是不要見她好了。」
「你要我獨個兒留在家中吃孤獨餐嗎?」
「找基哥去吧!」
「李宓,別有事沒事都把我推給永基好嘛!我是你的老公呢!」
李宓本想回應道:「隻是假老公而已。」可是,她害怕被司機聽到,便馬上改口道:「那麼你有什麼好提議呢?」她知道司機也是程老太的「線眼」,所以在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會裝出恩愛的樣子。
程一忠想了想,「你先到老媽的家陪她一會,然後跟我一起出外吃晚飯。」
隻是,此刻李宓卻感到跟程一忠的恩愛已不像裝出來了,跟他一起生活的日子越久,她越是感到這份愛十分真實,「吃什麼菜?」真實得令她時常忘記,其實他們隻不過是一對「假夫妻」。
「那要視乎你想喝什麼酒了。」
李宓想也不想,「一般情況下,當然是我最愛的香檳。」雖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不真實的,但也樂於享受現在被嗬護的感覺,即使這隻是單方麵的,她也不介意,因為她終於能有為*的感覺了,而且感覺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