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呢?”我喃喃地說道。
我並不是因為這茶館裏有鬼而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而震驚,其實,在來鬼市之前我就已經有這個心裏準備,知道這裏必定有些詭異之處。
同時,我也不是因為這鬼市竟然控製在一個老太婆的手中而震驚。
讓我震驚和難以接受的是,我為什麼沒有陰陽眼也一樣可以看見鬼?而且我眼中的鬼跟活人為什麼沒有任何分別?
這種詭異的情形讓我根本無法把鬼的世界和人的世界清晰地分開,我相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坦然地接受這種混亂的感知世界。就好比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無法分清現實世界和精神虛構世界的混亂感覺一樣,讓人難以想象和接受。
我必須改變這種可怕的情形,如果非要看見鬼的話,我寧可看見的鬼的形象是可怕的,是恐怖的,也不想它們完全像活人一樣出現在我的麵前。
為此,我幾乎是有些神經質地問楊道士:“為什麼我看見的鬼跟活人沒有任何區別?這到底是為什麼?你看見的鬼是不是跟我看見的不同?”
楊道士說道:“你的這種情況確實比較特殊,我也說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一般的人,包括我們修道之人,看見的鬼必定是鬼的樣子,我們一眼就能分辨出它是鬼。隻有那些修煉高深的鬼才有可能幻化出活人的形象來迷惑我們,不過,隻要我們使用道術,一樣可以識破它們的鬼形。”
我此時已經顧不得隱藏自己的來意了,忙問道:“是不是修煉後就可以看見鬼真正的樣子了?”
楊道士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修煉之人,一旦修煉到開了天眼,就可以看見鬼了。而一般的人,如果用了開眼符,也可以看見真正的鬼的樣子。”
“開眼符,我一定要學會開眼符。”我喃喃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師父,您已經到了啊。”
我有些機械地循聲望去,看見那人竟然是軍軍家小區裏的那個劉保安。
我大吃一驚,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叫道:“怎麼是你?”
而劉保安也立刻發現了我,很顯然,他比我還要震驚,甚至有些驚慌,也同時驚叫道:“你怎麼在這裏?”
“你們認識?”楊道士驚疑地將視線從我身上和劉保安身上來回掃視了好幾遍。
劉安保反應很快,忙鎮定地笑了笑,對楊道士說道:“我們見過一次麵,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而且,他還跟師父您在一起,所以我感到很驚訝。”
聽劉保安這麼說,我也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不想讓楊道士知道他跟我曾經打過的交道。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楊道士隱瞞這件事,但此時此地,他這麼做對我來說是巴不得的。因為我已經從楊叔叔那裏知道這劉保安很可能跟害死軍軍的碟片有關,如果這是真的話,那他的背後指使者就很可能是這道貌岸然的楊道士了。
如果這一切真的跟楊道士有關的話,那麼楊道士一旦知道我知悉了碟片的秘密,鬼知道他會怎麼對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