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2 / 2)

古月對這些關於健康的科學常識當然一無所知,回答不了,便隻好放下蛋糕,拍拍雙手,「做蛋糕終告失敗了,現在該做什麼?」

林天賜執起古月一撮頭發,「頭發仍是濕的,不趕*幹便很容易又生病了,剛剛痊愈便想再次吃藥嗎?」

古月感到林天賜囉唆,「別忘記我比你還要大四個月,別像家長般教訓我吧!」說罷,她便往浴室走去。

聽著從浴室傳出的呼呼吹風筒的聲音,林天賜把櫥桌上已著的蛋糕放進垃圾箱之前,取起了蛋糕的一角,再放進嘴巴內。嚐到一陣甜中帶苦的著味,他便馬上把蛋糕吐出,再以清水漱口。想到剛才才喝止了古月想試蛋糕的味道,現在自己竟以身試法,令他不禁覺得好笑,但真的沒法子,因為他實在太想嚐嚐她的廚藝了。

古月吹幹頭發後,便走到開放式廚房的廚桌前問:「所有粥都吃光了,晚飯怎麼辦?」

正在清理焗爐的林天賜說:「既然你的藥已吃完,今晚便跟你出外逛逛吧!不是說過要請為你醫病的同學吃晚飯嗎?」他早已有計劃。

古月感到興奮,「其實我都沒認真的見過他們,上次見麵時仍是滿天星鬥的。」

「那麼快穿衣服吧!」

九月份美國加州的天氣仍然溫暖,古月在她的米白連身裙外加上一件灰色冷外套,束起馬尾便出發了。

林天賜卻擔心道:「隻穿這麼少,不怕著涼嗎?」

「電視的天氣報告說過最低都隻是二十度,應該沒問題的。」

「看來你留在家中,都看了不少電視。」

古月說笑道:「這幾天看的已超過我全年看的節目了。」她急不及待從後推著林天賜的背,「快起程吧!」

在居酒屋內,同學看見清麗的古月站在著獷的林天賜身邊,都認為他們是合襯的一對。

同學甲更在林天賜耳邊低聲說:「想不到你的眼光也不錯。」

同學乙則說:「怪不得連胡須也要刮去,原來是要配一個整整潔潔的美女。」

同學並不是刻意在林天賜麵前吹捧古月,雖然她不像程敏般美得像個公主,可以穿上色彩繽紛的衣裳,在臉上添上彩妝,但簡簡單單的她,卻是清麗得出塵,給人脫俗的感覺。

自十一歲便已認識,林天賜當然知道古月美在何處,他沒好氣的跟同學說:「你們別多管閑事吧!」他沒有否認跟古月的情侶關係,亦沒有承認。

看見古月跟同學相處融洽,林天賜便不再擔心這個藝術家難以融入一班醉心研究學術的人當中。

古月跟一位女同學談得投契時,看見對方取起一杯小小的日本清酒便喝光,便要求跟對方碰杯。

隻是林天賜又有話要說:「你的病還沒完全痊愈,不好喝酒吧!」

女同學卻說:「酒能消毒能殺菌,喝一點無妨。」

林天賜皺著眉再問:「你肯定?」

「我們都是醫學院生,難道你不相信我們嗎?」

古月看看林天賜,「是他們把我醫好的,當然要相信。」然後不再理會他有什麼反應,便把酒倒進口裏去,隨即感到五髒六腑都被酒暖透了,「很舒服。」

喝下數杯清酒換來的,是整夜停不了的咳嗽。

睡在床上的古月為免咳嗽聲會打擾睡在沙發上的林天賜,便索著把被蓋過頭,希望可把咳嗽聲減至最低。隻是最終她仍是聽到亮燈的聲音,緊接著一些水聲。

林天賜把蓋著古月的被揭開,她不好意思的一笑,「對不起,弄醒你。」說話時仍是帶著咳嗽聲。

林天賜把一個暖水袋交到古月手中,「我的話你不信,卻聽一班酒鬼的話。」

古月把暖水袋放在胸口前,「的確是他們醫好我嘛!」隻是數秒間的事,她已感到暖水袋的功效,「像是已好了一點了。」

林天賜打個嗬欠,「要是水冷了,便叫我替你更換吧!」

古月點點頭,「謝謝你。」但若水真的冷了,她也絕不敢勞煩林天賜。

林天賜為古月蓋被,把被剛剛拉到她的下巴以下,「就算是蓋著頭,我也會聽到你的咳嗽聲的,所以這樣子便好了。」

古月又點點頭,她突然感到被悉心照顧的感覺很好。

自從古大嫂到包住宿的林家工作後,每天都很努力工作,回到小白屋都已很疲倦了,晚上往往比古月還要早便入睡,哪有時間為女兒蓋被?所以剛才林天賜的著作,便能帶給古月那遺失了很久的溫暖感。

「相信如果做天賜的女朋友,一定是很幸福的。」古月從沒想過一向吊兒郎當的林天賜,竟有這麼細心的一麵。

林天賜意外地聽到這句話後,便大膽的說:「剛才他們都以為你是我的女朋友,你感到幸福嗎?」

看到古月傻傻的笑著點頭,林天賜摸摸她的前額,便說:「我回去沙發了,記著水冷了便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