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1)(2 / 2)

古月把麵放進熱水好一會,門鈴便響起了。

當古月打開大門,便看見門外一臉胡須的林天賜把一束鮮花遞上,「如果你拒絕收這束花,明天我便馬上回美國,然後又不知要多少年才回來。」他刻意回複當年對她的態度,那時她還不曾到美國找他。

在這樣的情況下,古月隻好把花接下,「多謝你!」表麵是牽強,但她卻衷心感到高興。

林天賜捉著古月的頭,用力地吻在她的臉上,再說著反話,「這是為了今年不用為你慶祝生日而給你的吻。」

林天賜的胡須又令古月的臉痛了,當她用手拭著臉時,他已大模大樣的走進寓所內,「我是絕對尊重別人的意向,所以我是不會跟你說一句生日快樂的。」他像從前般,著在沙發上。

古月被林天賜逗得發笑,「那麼你想怎樣?」

「想你快換衣服跟我一同出外吃晚飯。」

「我可以拒絕你的邀請嗎?」

林天賜擺明要威脅古月,「那麼,我便隻好馬上回美國。」

古月裝出害怕的樣子,「好了好了,我馬上換件衣服,請等我一會兒吧!」

古月換好衣服從睡房走出,林天賜已站在開放式廚房內,一邊清理煮鍋,一邊怨聲連連道:「到底你是什麼人?這麼多年仍可以這麼大意,煮了麵也忘記,差點便要燒掉整個廚房了。」

古月仍是不在意廚房的事,看見火頭已熄滅,便跟林天賜說:「快放下來吧!明天鍾點工人會為我清理,不用擔心。」

林天賜帶古月到了一間日式西餐廳內,她一進來便已喜歡這裏簡單而帶點住家式的裝修,感到十分親切,「為什麼你這個遊客會知道這個有趣的地方?」

「因為我人麵廣,交際廣嘛!」林天賜又糾正道:「再者,這是我的出生地,我不是遊客。」

侍應放下幾碟菜後,古月便開始說她關心的事,「你這兩年來過得好嗎?」她很高興終於有機會可以跟林天賜像這刻般,再次坐下來談天。

林天賜不回避這個問題,「最初回到美國,真的十分難過,有空便會想,到底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令我愛的人不愛我。之後,我更胡亂地跟一個女學士生搭上了。以為她是來打救我的天使,更以為她才是我的真愛,但當我的情傷療妥後,方發現原來我不是愛她的,跟她一起就隻像找個避風港般,把心暫時停泊在她那處,到了風平浪靜的時候,便很自然的離開了。這令我想到當時你的境況。」

古月雙眼都濕透了,因為林天賜的確說穿了她當時的心,她隻好再次賠罪,「對不起!」

「雖然今天不是為你慶祝,但也不要在我麵前流淚好嗎!」古月的眼淚,仍然可令林天賜心碎。

古月以紙巾印去眼角的淚,再用力抽抽鼻,「之後,那個學士生怎樣?」

林天賜像在說個很著人的故事般,他的聲音和語氣全是置身度外的,「受了傷的她,然後又找到一個避風塘,愛錯了一次。」其實他隻不過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他說的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但他實在不想讓古月知道,是忘憂藥把他的情傷療好的。

古月聽得呆了,她沒想過這些故事,彷佛像周而複始般不停在世界每個角落發生。

林天賜轉了話題,「你又如何?不是說過愛的是哥哥嗎?為什麼這次見你對著他的時候像是很尷尬似的。」

「因為我跟你??所以我跟他應該是行不通了。」

林天賜瞪大眼看著古月,「不是嘛!你傷了我的心,結果又沒有跟他在一起,豈不是弄得三敗俱傷?」他已從哥哥口中探聽過,他知道他也喜歡她。

「我當然想跟他在一起,但我不敢想象,如果有天他知道我曾經跟你??他會有什麼反應。」

「你打算告訴他嗎?」

古月馬上搖頭,「有想過,但最終都沒說出口。」

「這件事,就隻有你知我知,我是決定這生也不會讓他知道我是他的手下敗將,所以你千萬也不要說,免得我在他麵前丟臉。」

古月很懷疑,「真的不會說?」

「我答應過你的事,何時是做不到的?」

古月的眼睛馬上像是充滿希望似的,但一剎那又回複失望了,「但上次他向我表白時,我已拒絕了他,而且說再過一陣子才算。」

「上次是什麼時候?」

「是在古大嫂遇害的那一晚。」

「換句話說,已是兩星期前的事了,現在不就已是過了一陣子嗎?」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