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沉默,習慣了而已。

剛剛看了下時間,已經有半年沒有寫了,之前其實是有非常清晰的脈絡來寫《開往拉卡島的列車》的,種種緣由,現在再翻開筆記本,讀起來忽然覺得不知從何寫起,誠然,故事的開頭已經寫好,故事的主人公還在現實中掙紮、迷茫、煩心的活著,故事當然要繼續,恬然,你還好嗎?我是格子,在水一方。

作為一個文字的寫作者,我是不及格的,作為一個當代青年,顯然,我更是對不起祖國的培養啊。接下來的話,想寫給讀過我的文字的遠方的你,這是我們唯一的連係。特別是,對那九個收藏這篇遠沒有寫完的文章的讀者,至少你們不是隨便一瞥的人兒,我的文字可曾讓你們感到一絲平靜,要知道過了這麼久你們竟然沒有點取消收藏,你們一定是忘了對吧。

以前,我是個特別感性的人,同時又是個沒有什麼脾氣的人,這常常讓我覺得困惑,我是不是沒有原則的依附著你們而活著呢,我也常常因為不懂得拒絕別人而總是做讓自己感到不開心的事,我是善良的,我內心的惡即使在麵對別人的惡時仍然無力抵抗,後來,我才漸漸明白,無由的寬容和無知的善良其實就是自己對自己製造的惡,隻是我自己覺得這是自我的善而已,拒絕和放棄是多麼高貴的品質,而我卻似乎永遠學不會。於是,常常提醒自己一定要理性啊,感情用事可是很危險的,在我工作的一段時間內,領導每次開會,都強調講話要有邏輯,該死的邏輯,該死的理性,我才不要變成木頭人了。

大學畢業了,才知道生活是多麼的艱辛,人生,其實,蠻單調的,想要自由和豐富的人生更是不容易,有時候,我坐在窗前看著房東大叔一個人抽著煙,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和自己的貓一起躺著曬太陽,然後午飯的時候,一個肉嘟嘟的胖女人圍著滿是汙漬的圍裙,在門口催著:‘’還吃不吃了,還在抽煙。”大叔便起身拍拍土,一聲不吭的吃飯去,大叔和貓的白天就這樣結束了,大叔都不用工作,收房租就可以了,就是一個自由職業者。其實,他已經好過很多中年男人的人生了,有多少的中年男人還得早出晚歸的辛苦工作,單調的重複,辛勤卻麻木的活著。一想到這些,我便默默在心裏對自己說,格子,你顯然還沒有做好成為一個有責任的成年人的準備,更加讓人擔心的是你連工作也丟了。那年冬天,小學語文課上,老師讓給未來的自己寫一封信,我不知道寫什麼,然後偷看了一眼同桌靜怡,她一隻手遮住紙,瞄著手心裏的格子,一筆一劃的認真寫著,我隻看到第一行的八個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我要再看,她用兩個胳膊按住作業本不給我看,老師嚴厲的吆喝了一句,自己寫自己的。於是,我隻好照著她寫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想了想又寫,這樣,長大了和靜怡依然是好朋友……

小學畢業後,我和靜怡分在不同的班級上初中,初中畢業後,我們在不同的學校上高中,高中累的跟狗一樣,自此,再也沒有聯絡過。每個人注定隻能陪你走完一段路程,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在生命的某個時刻,我當然會想起你呀,我當然會很開心呀,我當然會很失落呀,我的夥伴,僅有的記憶,連記憶都是虛幻的,這就是時間留給我們的東西呀。

就讓這隨心所想的文字作為第一卷的結尾吧,遠方的朋友,安好。這個冬天簡直暖和的不像是冬天,隻下過一場雪,下午,我一個人在外麵散步的時候,看見好多樹的葉子都還是綠的,我朝著天空哈口氣,告訴自己,是啊,這是冬天啊,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