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回到他懷內,緊緊的擁著他,「你可有聽過甘地的一句話,『愛是不當計較,隻當付出。』既然你我都不是聖人,既然你我都隻是血肉之軀,過往的一切,又何必斤斤計較?我會原諒你。」再者,最錯的不是他,而是少可怡情,多可壞事的酒精。
「賀敏,隻是大錯已鑄成,她懷有我的骨肉。」這不是黃溢茗和姐姐的故事嗎?怎麼會再一次發生在我身上?怎麼這些老土的橋段,會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現實生活中?
靠在kenny的懷內,隻聽到他的心跳聲,我感到非常安詳,什麼煩惱也像一掃而空。
為了他,我可以不顧一切,甚至提出冷血的建議,「叫她打掉胎兒吧!」姐姐比我善良百倍。
「隻是??」kenny欲言又止,「隻是這件事已驚動了母親,她要我們盡快結婚,要她把孩子生下來。」原來一切沒我想象中簡單,一切已成定局,這才是趙佩玲停學搬離宿舍的原因。
我仍然依戀在kenny的懷內,「這段日子,每當我們遇見的時候,都總是你眼望我眼,我曾想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除非我退學,便可以慢慢把你淡忘,又或者是,你會狠狠的傷害我,讓我死心,然後我便不再有渴望,不再有希冀。但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大局早已定,我們的緣分亦已盡,上天早已注定我們再不可走在一起。」
我輕輕把他推開,再緩緩的往後退了兩步,跟他保持一段距離,「很多謝你剛才讓我多留在你懷內多一會,我很喜歡這種感覺,真的很喜歡。但明天起,我會把這種感覺忘得一乾二淨,因為太陽依然會從東方升起,我依然要讀書吃飯睡覺,一切將會依舊,會與往常無異,與我未愛上你之前,無異。」
「賀敏,你做得到嗎?」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當然希望在診所聽過你說的話後,便嚇得不住宿舍,這樣,要是我們真的在校園碰到,也都隻不過會是對點頭朋友。但既然事實改不了,唯一的方法,就隻是處理、接受、麵對,最後便是放下。今晚之前我都做不到,但係今晚過後,我知道我做得到。」
「但你可知道,從第一眼在診所看到你,我已喜歡你,就算你不住宿舍,我也會千方百計的接近你,我不會讓我們隻是對點頭朋友。」
kenny的話的確動聽,但我仍是無動於衷。
看著地上一張張的白紙,被雨水糊得髒兮兮,已沒有挽救的餘地,我隻好再回計算機中心,重新把功課編印出來。
kenny再哀求,「賀敏,我真的舍不得你,沒有挽救的方法嗎?」
想不到,我竟在這時還懂得幽他一默,「看看地上的白紙,你說除了回計算機中心重新打印一遍之外,還可以有什麼辦法?」
kenny啞口無言的看者我。
「好好做你的丈夫,做你的爸爸,忘記我!」
我終於踏出了我的第一步,但還沒跑到計算機中心大樓,kenny又把我叫住了,「賀敏,我想到另一個辦法。」
不是已成定局嗎?還有什麼辦法?姐姐守得雲開,難道我又可等到月明?
我隻好站在大樓與大樓之間,冒著雨水對他說:「還可以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你不用到計算機中心印功課,我房也有打印機。」
我最關心的並不是功課在哪裏印,「另外一個問題呢?又有什麼解決方法?」
kenny稍稍遲疑,再說:「你可暫時做我的情婦,待我畢業後,便跟她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