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1 / 2)

原來戀愛沒公式可言,

「一」加「一」未必會等於「二」,

因為隨時隨地,

還會有另一個「一」

不知隱藏在哪一個暗角,

來破壞這條正統的公式。

很快,大學第一年的生活已經結束,暑假開始,我依舊回到賀嵐獸醫診所當暑期工,再次穿上那件藍色的護士袍。

八月的某一天,姐姐叫我把下午的預約都取消。

「差不多二十個客人,都一一取消嗎?」

姐姐還來不及回答,黃溢茗已走進來。

我自作聰明,「原來是佳人有約!」

姐姐一邊脫下醫生袍一邊說:「佳人有約的,可不隻是我倆吧!」

「難道有預我的份兒?」

黃溢茗故作神秘,「如果不跟著我們,我怕你會後悔,然後又發脾氣罵這個罵那個。」

「有這麼嚴重?」

看到他們兩個狼狽為奸的對著我笑,我實在受不住,連忙脫下藍袍,盡管跟著他們。

坐上黃溢茗的汽車,我又再問個不停,但坐在前座的姐姐和黃溢茗,仍是不回答。

汽車開到快速公路後,不一會我便睡著了。

直至聽到車尾箱的開關聲,我才張開惺忪的眼睛。元神還來不及完全回歸,後座的車門已經打開,一個身形健碩的男人坐到我身旁。他對著我笑,我看到兩個凹得很深的笑窩。

我大喜地撲上前擁著他,「樹龜,怎麼回來了也不告訴我?」

「不知是誰說過會打電話給我,又沒有打呢?不知是誰專扮鳳凰,無寶不落,沒事就不見影蹤呢?」

我指著鼻尖,「這就不是我這隻小鬼。」

車上四個人都笑了。

我們一同去到童樹基的家,這是我第一次到訪,想不到原來他的家,竟會這麼近我的家,又想不到他的家竟會比我的家大出一倍。

我不客氣的四周瀏覽,「樹龜,你自己一個人住嗎?」

童樹基回答:「是,我的家人都在美國,隻有我在香港。」

「死樹龜,一個人住這麼大的一間屋,以前又不帶我來坐。」

「孤男寡女,怎帶你回來?」

姐姐忙責備我,「敏,叫人樹龜已很沒禮貌,還要加個死字,港大的學生是這樣沒禮貌嗎?」

童樹基忙維護我,「算吧!叫我樹龜不知多好,龜不知多長命。」

傭人把熱茶端出。

「你有傭人嘛,又怎算孤男寡女?」

童樹基拿我沒辦法,對傭人說:「這是賀小鬼,以後她隨時來,你便隨時開門給她吧!」

傭人看看我,像是認清我的樣子,點頭後便退下。

我興奮,「既然可以隨時來,我接下來要做的,便是看看客房在哪裏。」

我忙打開每間房的房門,看看哪裏是客房。

而姐姐便開始唯唯諾諾,「樹基,自從她上大學後,已經學壞了很多,還多次被舍監投訴她在宿舍偷偷喝酒,要是你繼續縱容她,她便會越來越壞,遲些便沒有人可以再管??」

其實姐姐也隻不過廿七歲,還有三年才踏入三十,怎麼已開始越來越多牢騷?

黃溢茗加入意見,「她隻不過是在熟人麵前才表現真性情,在陌生人前,她仍是很有禮貌很客氣的,怎算越來越壞?」

我在客房內聽到黃溢茗這句話,便暗笑起來。自從他決定離婚後,我們的關係簡直跨進了一大步。每當我有什麼要求,他更會成為我的說客,幫我說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