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多情?
其實女人又何嚐專一,
人根本就是感情泛濫的動物。
隻不過在傳統的觀念下,
男人多情是風流,
女人多情則是下流,
女人才不得不抑製心中情感,
不讓它缺堤成災。
與其說男人多情,
倒不如說男人的自製能力比女人低,
相信會比較合適。
鍾有維到達後,便拿著腳架和一個像是揚聲器,相信是他口中的十四吋天文望遠鏡,跟楊森左接右駁的,一下子便把整座望遠鏡安裝好了。
陳翼德忙著把食物和飲品端出,而對看星提不起興趣的我,卻裝作懂得觀星般,亮著小電筒在看活動星圖。
我自作聰明的說:「楊森,讓我代你把電筒上的紅玻璃紙拆掉吧!」
說時遲那時快,我的手已被陳翼德按住了,「紅光線較不會刺激眼睛,可保持我們的夜視能力,不用拆!」
哈!書生終於不再隻說單字了,看來他也是個懂得觀星之人。
我不明白,「什麼是夜視能力?」
這問題一出口,陳翼德馬上用詫異的眼光看著我,「雖然你隻是初學者,但沒理由連什麼是夜視能力這基本觀星知識也沒聽過吧!」
不好了,尾巴終於露出,多言果必易失。
我隻好強辯,「由始至終,我也隻說喜歡看星而不是觀星,看星的基本知識就是抬頭仰望天際,而什麼是基本觀星知識,我當然不懂。」
聽到我的話,楊森和鍾有維都笑了,而陳翼德則表現出一臉無奈。
鍾有維對我解釋,「在夜間黑暗的地方,我們的瞳孔會漸漸放大,即使沒有燈光,也不會感到伸手不見五指,這便是夜視能力。」
楊森接著說:「夜視能力增強,那就可看到更多星了。」
我半信半疑,「不需任何望遠鏡也可看到?」
楊森點點頭。
接著,他們三人便坐到往常作日光浴的沙灘椅上,一字排開的靜默地仰望天際。
這便是什麼觀星嗎?我看不出跟一般人口中的看星有何分別。
但在這騎虎難下之際,我亦隻好識趣地把電筒關上,拉另一張椅子到楊森身旁,坐下來學習他們把頭抬起。
在不知靜待著什麼出現時,百無聊賴的我,不時偷看身邊三個男人。
電台不時都有什麼選美活動,但走到台上被評頭品足的往往都隻是女人,今夜就由我來反傳統一次,在他們當中選出誰是第一吧!
陳翼德是書生型,鍾有維是公子型,而楊森??就憑他那永恒不變的破爛牛仔褲,算他是不羈型吧!
我在偷偷的想:「在他們三人中,我會選哪個呢?」
我的目光再斜斜的偷看他們後,答案一下子便出現在我腦袋了。
今夜的冠軍是楊森!
雖然楊森的外表跟鍾有維可說是不相伯仲,但楊森的打扮自然不造作,是鍾有維不能及的,所以我讓他摘冠!
當過評判後,我便回複看星的姿態,抬頭望天。
實在太令人驚訝了!
為什麼我的眼睛隻離開了一陣子,當了一刻的評判,天上的星竟比剛才的多了亮了?
星夜的魅力,果真是非同凡響,就連我這個對觀星全無興趣的人,都禁不住大叫起來。
楊森馬上「噓」的一聲。
我不忿,「大叫會影響什麼?難道會把星嚇走嗎?」
楊森沒好氣,「大叫不會把星嚇走,但會打擾觀星者的心情和擾人清夢,別忘記現在已是深夜了。」
該死的楊森,就算是我不對也不應在新相識的朋友麵前調侃我嘛!扣十分!
可能,我已太習慣楊森對我事事遷就了,所以對他也不期然的苛刻起來,動輒便生氣,動輒便扣分。
鍾有維看出我不悅,馬上拿著星圖和小電筒,走到我身旁,「現在的星,是不是在你想象中還要多?」
既然鍾有維給我安排一個美麗的下台階,我隻好接受,好不風趣的回答:「我以為可看到千億顆星在向我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