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餘慧芝和phyllis的感情相當好,餘慧芝也早已接受餘世伯的女朋友跟她的年紀差不多。
那麼,當日餘世伯對我說:「你已不再是小女孩了,很多時,有很多事,也會懂得很有分寸地處理,不用餘世伯多說嘛!」是什麼意思?
他根本就不是叫我不要告訴餘慧芝關於phyllis的事,是我誤解了,但這一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越來越感到事有蹺蹊。
我問餘慧芝,「有沒有看見梁俊豪?」
餘慧芝指著一堆人,「他在這邊,快去恭喜他吧!」要恭喜的不是他的伯父母嗎?幹什麼要恭喜他?
我朝著餘慧芝指示的方向走去。
當我一步步走近,還沒有看見梁俊豪時,我再聽到那一把令我心寒的聲音。
她在說:「我們才結婚兩年,還沒有打算要bb,也許遲一些吧!」
我真的很想看看她是什麼人,若情況許可的話,我還要問她當天為何要說這樣的一番話,來拆散我和梁俊豪。
但當我看到她的真麵目的時候,我隻懂呆住了,因為,除了她的樣貌外,我還看到她的手牽著梁俊豪的手。而我更看到梁俊豪的手,比平日多了一隻戒指,套在左手的第四隻手指上,而不約而同的是,在這個女人的左手同一個位置,也有一隻跟梁俊豪手上同一款式的戒指。
身穿黑色禮服的梁俊豪,一看見我,也有著一個跟我一樣的表情,就是呆住了。
這個場麵實在是太複雜了,他與我有著同一個表情,手上卻戴著跟另一個女人一樣的戒指。怎麼不是我們有著同一個表情和戴著同一樣的戒指?或是他跟她有著同一個表情和戴著同一樣的戒指?
為什麼這一個表情和這一隻戒指,隻可以被梁俊豪同時擁有?為什麼我隻可擁有這個表情,而她也隻有這隻戒指?
為什麼我的思想會如此混亂?此情此景我不應該是放聲大哭嗎?難道我已去到一個哭不出來的階段?
這樣複雜的一個場麵,令我的雙腳開始發軟,我甚至感到再不能站下去。
突然,有一雙手扶著我的雙臂,「人家結婚兩周年紀念日,快恭賀他們吧!」
是phyllis的聲音。
這個時候我不但仍聽得出這是phyllis的聲音,這一刻,還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推動我,令我很自然地伸出右手,然後對梁俊豪說:「恭喜。」
他也很自然的伸出那隻沒有拖著妻子的右手,跟我握一握。
他的妻子問他,「她是誰?」
他回答:「我的朋友。」
朋友?他竟說我是他的朋友?
之後,我已不知道是怎樣離開會場的了,我隻知道,phyllis一邊扶著我,一邊在我耳邊說:「鎮定些,這裏有很多人,一切離開這裏才算。有我伴著你,支持下去,一定要支持下去。」
phyllis帶我到了「月經會」聚會的酒吧,不一會,susan和margo也來到。
她們的表情告訴我,她們相當緊張。
而我竟問:「今天是聚會嗎?幹麼這樣人齊?」
susan握著我的手,「eve,若要哭出來便盡管哭吧!忍哭死掉的細胞,說不定比哭的還要多。」
我竟瘋瘋的說道:「哭?為什麼要哭?」
margo被我嚇到了,「eve,你沒事嘛?」
我淡淡地回答:「沒事,一切隻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大不了。人家說這些年來沒有固定女朋友,卻不是說沒有妻子;人家說從來隻愛我,卻沒有說不可跟一個不愛的人結婚;人家隻在我麵前沒有戴上結婚戒指,並不等於他不見我的時候也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