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甲附和道:「對!倒不如你先說說等會兒見到的姊妹之中哪個還是單身吧!」

好朋友乙也讚同,「你之前不是說過今天的姊妹團有很多美女嗎?快說說單身的名單來聽聽。」

林國榮順應好朋友的意思,「你們好好記著,姊妹團當中,單身的有amy、isabel、octavia……」

林國榮率領一共八人的兄弟團,浩浩蕩蕩抵達程小曼的寓所門外。他對所有好朋友千叮萬囑道:「等會兒姊妹團說什麼,我們便做什麼,請大家多多包涵。」

朋友甲拍拍林國榮的肩,「沒想過在我們當中,條件最好的是你,最早結婚的是你,但最遷就女人的亦是你。」其實他對程小曼都不是太滿意。

高大英俊的林國榮雖然出身於小康之家,但在工作上一帆風順,從事廣告業的他入職不久便深得上司歡心,從此扶搖直上,很快便登上高層的職位,有不錯的收入。

林國輝雙手交迭說:「我不認同他的條件比我好。」

跟弟弟一樣,林國輝同是高大英俊,而且有份不錯的職業,在英國一家有名的建築公司做工程師,當然深得女人歡迎。

朋友乙中肯道:「你們兩兄弟都是一般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我以為國榮你應該像國輝般,起碼也要玩多五、七年才結婚也不遲。」

手執著花球的林國榮快要氣壞了,「你們怎麼了?到了這個時候,站在這裏才跟我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過分?」

林國輝理所當然道:「一天還沒在結婚證書上簽名,一天還可以改變主意,怕什麼遲?」

林國榮更勞氣,「哥!爸媽都快要到注冊署了,還有小曼的父母亦在裏麵等,還有晚上的酒席,什麼事都已準備妥當,請你們不要再胡鬧了。」

看見林國榮一臉嚴肅,林國輝也隻好收斂地換個話題,「說起來,你們可有感到屋裏十分靜嗎?一點也不像擠滿姊妹團。俗語不是說『三個女人一個墟』嗎?裏麵像是一個墟也沒有。」

朋友甲走到門前,「也許是我們還沒到,她們先省下氣力吧!相信隻要門鍾一響,她們的吵鬧聲便會馬上變得比街市更厲害。」

林國輝的手放到門鈴前,「那麼便要試試看了。」

在林國輝在門鈴上按下去前,林國榮再次叮囑,「請大家要遷就一點,她們說什麼,我們便做什麼。」

林國輝反反眼,但也順應道:「明白了。」

按了門鈴後,寓所內仍是鴉雀無聲,林國輝別過頭跟眾兄弟說笑道:「難道這是一班反應遲鈍的姊妹?還是統統是啞巴?」他的話剛完,寓所的門便打開了。

朋友甲納罕道:「雖然開門利是的價錢已事先說好,但照例不是應該要先留難一下我們嗎?」

站在最貼近門的林國輝看見寓所內的每位女士的表情,感到有點奇怪,猜想道:「看來我們今天要麵對的,並不是一般的姊妹團。」

林國榮迎上前,看見姊妹團的每一位的臉上都沒有一點笑容,也覺愕然地問:「你們怎麼了,我們是來接新娘的,你們不是已預備了很多遊戲要為難我們嗎?」

眾女人你眼望我眼,最終有一個站出來說:「要為難你的,不是我們,是小曼。」

林國榮還不知事態嚴重,「其實我已作好準備,讓她為難我一輩子。」他不好意思甜甜一笑後,說:「她還沒化好妝嗎?」

發言的女人走到林國榮麵前,把一個遙控器交到他手上,「你自己找答案吧!」

看見林國榮拿著遙控器後,所有女人都帶著閃縮的眼神,急步走出公寓門外。

麵對此情此境,林國輝已心知不妙。他走到屋內的每個房間,隻見空無一人,便回到大廳。

這時林國榮剛好以遙控器對準電視,熒光幕馬上亮著,出現了一個依然濃妝豔抹,身穿婚紗,手指夾著香煙的程小曼。

林國榮張大嘴巴,「小曼,你……怎會吸煙?」

電視裏的程小曼當然沒有回答,她說:「國榮!我受夠了。我除了是日間的化妝小姐之外,我還有另一份工作。這是一份晚間的工作,每個晚上當你以為我乖乖的在十一時入睡,其實我已偷偷回到我晚上工作的地方上班。」程小曼用力吸了一口煙,吐出了一團白白的濃煙後,又說:「我另一份工作,是在夜總會做公關小姐,亦即是俗語說的『小姐』。我真的受夠了,我不可能再在你麵前擺出一張清純的臉,因為這個根本不是我。我真的沒法做到你要求的小純潔小可愛,所以我不可能跟你結婚。長痛不如短痛……」

林國榮已聽不到程小曼之後再說了什麼話,他的耳邊隻傳來自己的聲音在說:「我,林國榮,願意娶程小曼為妻。從今以後,不論甘苦、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