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漫天的蛇雨,喬虎傲氣橫生,不退反進,破蒼巨劍開路,整個人猶如飛蛾撲火,縱身跳入蛇陣當中。
衝在最前的蛇影被喬虎一劍攔腰斬斷,但這青蛇全部為呂鴻暉元神所化,又豈是那麼好對付的?
喬虎立即感到一股冰冷寒意沿著破蒼巨劍回湧上來,這股寒意瞬間便進入了喬虎的識海,在此寒意的刺激下,喬虎的臉龐一陣扭曲,直感覺識海中似有萬千白蟻噬咬,疼得痛呼出聲。
這時候破蒼巨劍發出一聲高亢的龍吟,附身其上的道爾頓見這些青蛇竟然通過自己攻擊喬虎,感覺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戰意昂揚,直欲破劍而出。
喬虎心領神會,忍受著識海中傳來的陣陣疼痛,破蒼橫切豎砍,轉眼又擊斃兩條青蛇。
隻見這兩條青蛇死後化作一蓬青光被破蒼吸進劍中,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卻是消失不見了。
喬虎見狀士氣大振,破蒼巨劍在他手中大開大合,將周身舞得密不透風,青蛇在破蒼光圈之外紛紛化作簇簇火光,光影閃爍,煞是好看。
隻是這絢爛的光影背後,喬虎一個不小心,便是劍毀人亡的下場。
破蒼仿佛是這青蛇的克星,任青蛇如何瘋狂反撲,如何悍不畏死地一擁而上,都過不了破蒼巨劍那一關,漸漸地青蛇越來越少,轉眼便隻剩下了最後的十幾隻。
呂鴻暉在數百青蛇被破之後,終於元氣大傷,疲態初現,整個人氣勢一萎,雙目忽然恢複了清明。
呂宏輝雙臂一抖,剩下的十幾隻青蛇便盡數被其召回,呂鴻暉更不遲疑,一掌拍在自己的心脈上,巨震之下哇地吐出一大口獻血,整個人猶如斷線風箏,忽悠倒地。
呂山見狀不由一聲痛呼,“爹!”越過喬虎,一個虎步便躍至呂鴻暉身旁。
喬虎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呂鴻暉目光慈祥,嘴角露出笑容,一臉滿足地望著呂山,心中不由一陣感慨。
之前還是和自己激戰百十回合難分伯仲的一代妖族大帝,如今隻是一名普通的老人了,呂鴻暉恢複神智時的那一掌,將他近千年的修為付諸東水。
這需要何等的果敢和堅毅才能做到,喬虎心中此時不由對呂鴻暉敬意頓生,這份敬意跨越彼此的身份,無關兩者的種族,隻因對於對手的尊重。
“爹,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你傻不傻啊?”呂山蹲在地上,已經哭成一個淚人。
“小山別哭,你們沒事就好,我這身修為不要也罷,咳咳。”
“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孩兒我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地會弄成這樣啊?”
呂鴻暉咳嗽一聲,臉色漲青,說道:“你們說得沒錯,的確是有人背後操縱這一切,使我們人妖兩族世代結仇,廝殺不止,那個人就是...”說到此時,呂鴻暉便又劇烈咳嗽起來。
喬虎接道:“那個人就是你們妖族的老祖宗!”
其餘眾人大驚失色,唯有呂鴻暉欣慰地點了點頭,卻說當時薑元葵將此事告訴呂鴻暉之後,呂鴻暉略一思索,兩人便將此事稟報給了妖族的鎮族之寶—老祖宗,誰知老祖宗聽後便怒發衝冠,將兩人痛罵一頓,最後更是命令呂鴻暉將喬虎四人盡數殺死。
呂鴻暉從沒見過老祖宗發這麼大的脾氣,可是讓他殺死自己的親兒子和侄女,他怎麼也下不了這個手,於是便跪地向老祖宗認錯,希望老祖宗能夠網開一麵。
老祖宗假意放四人一條生路,隻說將四人先囚禁起來,兩族決戰之後再做處置,呂鴻暉大喜之下精神一鬆,一道紅光電掣風馳,嗖的一聲射入他的額頭,於是就有了之後的事。
喬虎雙目越過飛鴻城高大的城牆,向遠方眺望,淡淡地說道:“終於還是來了!”
“好熟悉的感覺,這個感覺不會有錯,就是巴斯德克,可是巴斯德克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古聖大陸上呢?”左痞天焦躁地說道。
天空忽然暗了下來,一個龐然大物猶如一團厚重地雨雲,從遠方飄至幾人頭頂,壓在飛鴻城上方。
伍小田向上望去,隻見一隻全身黑色鱗甲的鳥狀怪物漂浮在眾人頭頂,雙翅展開少說也有百丈,尾似長虹,眼如明燈,脖子下麵的皮膚一片火紅,正蔑視地盯著眾人。
左痞天驚叫道:“果然是這條老龍,不過可惜隻是一個分身。”
伍小田被巴斯德克卷巨目掃上一眼,芳心猛然顫抖,無邊的死亡氣息似病毒一般蔓延全身,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啊的一聲癱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