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救人要緊,軒戰嘯揮去腦中的雜念,抬手指向其身後的鋼製吊攬:“好!賀三不在也行,我已經按照你們要求來到這兒了,現在請你履行諾言,把人質給放了。”
“哈哈,哈!”好似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洗剪吹”仰天大笑,隻是那笑聲當真是比哭還要難聽啊:
“我說軒戰嘯,你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啊,誰告訴你到了頂樓我就要放人的?”唇角斜斜一笑。
軒戰嘯一見“洗剪吹”這個表情,就知道自己又被賀三擺了一道,當下擒刀的右手不由一緊,指骨間發出“哢哢”的響聲。
“你們到底想怎樣?”
眼下林雅靜尚在對方手中,軒戰嘯不得不壓下心頭的怒火,繼續與對方周旋。
“想怎樣?嗬嗬,”洗剪吹陰冷一笑,繼而揚起自己頸部剛剛結痂的氣管切口,惡狠狠的喝道:“你上次把老子捅成這幅鬼樣,你不覺應該給老子道個歉嗎?”
看了眼遙遙欲墜,僅剩一跟鉚釘支撐的鋼製吊攬,軒戰嘯點了點頭: “好!我可以向你道歉,但在我道完歉後,請你把人質給放了!”
“哼哼!軒戰嘯你還真是會討價還價啊!不過拜托你長點腦子,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你TM憑什麼跟老子講價!別TM廢話了,不想讓那女的墜下樓摔成肉泥,你就TM趕緊給老子跪下磕頭認錯!”
男兒膝下有黃金啊!一個男人可以跪天,可以跪地,可以跪父母,但眼下“洗剪吹”卻以林雅靜生命為脅,強迫軒戰嘯下跪認錯,這分明是想將軒戰嘯的尊嚴踐踏在地。
盯著“洗剪吹”叫囂的嘴臉,軒戰嘯麵無表情。
“怎麼?不願跪?”見軒戰嘯沒有行動的意思,“洗剪吹”的眼神開始變的陰厲:“嗬嗬,看來你救人的決心還不是很大嘛,既然如此……”
抬起右腿,“洗剪吹”毫無征兆的一腳跩在了身旁的吊纜上,由於此時吊纜隻有一顆鉚釘扣在底座,所以立時變的搖曳。
“混蛋!快停手!”眼見著陡然晃動的吊纜,軒戰嘯一雙眼睛都快怒爆出來了。
可是“洗剪吹”哪裏會聽軒戰嘯的嗬斥,他依然繼續踹擊著旁側的吊纜,一邊踹一邊吼喝道:“機會老子給你了,你不願意做,現在跟老子BB,你不覺得太遲了嗎?”
“哐哐!”
吊纜因為“洗剪吹”的腳踹不斷發出沉悶的金屬撞擊聲,那些紮耳的響聲無一不在敲擊著軒戰嘯的心懸。
毫無疑問,如果繼續任由“洗剪吹”放肆下去,那麼吊纜墜落隻是時間問題。
“你給老子住手!”沒的選擇的軒戰嘯甩手丟掉手中的砍刀,然後疾步朝吊攬奔了過去。
拿刀砍人,趁著“洗剪吹”分神之際,照他腦袋來上一刀,關於這點,軒戰嘯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覺得“洗剪吹”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那混蛋肯定有所防備。
畢竟,他“洗剪吹”既然敢一個人待在這兒,那絕對是有所依仗,再者說自己現在不過就是個普通人,此番揮刀若是不能一擊命中,那麼今天別說是救人,怕是自己小命也得搭在這裏。
所以丟刀前奔的軒戰嘯,並沒有做出任何的攻擊動作,而是徑直朝吊纜奔了過去。
“洗剪吹”正踢的興起,突然覺得一道黑影閃過,愣神的功夫便見軒戰嘯跑了過來,不止如此,後者居然還用其背脊擋在了他和吊纜的中間位置。
緩緩收回剛剛抬起的右腿,“洗剪吹”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以身護纜的軒戰嘯,踱步慢慢走到近前,貼到軒戰嘯的耳邊輕聲說道:“軒戰嘯!我發現你這人可真是有意思啊,剛才給你機會你不用,現在這TM又是玩的哪出戲啊……怎麼著,打算人在吊攬在?嗬嗬,可是你是不是有點太自以為事了?你覺著這吊纜在不在是你說的算的嗎?你TM看不起老子啊!”
聲音陡然變得狠力,旋即軒戰嘯便覺腹部一股大力傳來,原來無恥的“洗剪吹”竟是在說話罷了的同時,照其肚子來了記膝頂。
要知道膝蓋頂擊的力道可比拳頭直接掄擊要大的多,所以幾乎瞬間軒戰嘯的身形便是陡然一躬,見得此狀“洗剪吹”的唇角立馬是蜿蜒起一抹弧度。
但是堅韌的軒戰嘯並未因此撒手,相反強忍著腹部劇痛,直挺起身子牢牢抱在了吊纜之上,顯然是準備與吊攬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