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黑影道了聲歉。
軒戰嘯抬頭一看,覺著來人有些麵熟,剛愈開口詢問,對方卻是先他一步叫到:“車哥!車哥!”
“是你!”
聞聽完對方這記叫聲,軒戰嘯立馬響起,這位正是那日給自己送車的小嘍囉。
“盧光生呢?他現在在哪兒,你們到底出了什麼事兒!”軒戰嘯一把抓住嘍囉手腕,那著急架勢好似一鬆手,對方就會跑了似的。
不過由於太過急躁,軒戰嘯這抓力道著實太大,以至嘍囉直接是不自禁的“哎喲”了一聲。
軒戰嘯見狀趕緊鬆手,同時歉意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
“誰啊?”屋門打開,歐陽瑾萱蹙著眉毛探出腦袋。
她掃了眼門外三上,有些不太高興的嗔道:“大半夜不睡覺,你們跑外麵尋魂啊?還有這人是誰?”
歐陽瑾萱將目光移向軒戰嘯身前的紋身男身上,麵色浮起一絲厭惡。
“他是盧光生的兄弟!”魏大壯快人快語,開口應道。
“盧光生?”好耳熟的名字,歐陽瑾萱想了想,旋即抬起食指:“啊,就是那個幫你們救我的家夥?”
“對對!”魏大壯但腦袋連點。
“我說你們也真是,既然是盧光生的兄弟你們幹嘛把人堵在門口,會不會辦事啊!”一通數落,歐陽瑾萱扯開房門,示意眾人進屋。
落座後,她揮手指了指軒戰嘯,吩咐命令道:“趕緊去打點熱水,給客人泡茶。”
“不,不用了!”紋身男擺手叫停歐陽瑾萱動作,繼而焦急道:“車哥,這次來我是偷跑出來的,盧哥他出事了!”
“什麼!”不待軒戰嘯有所反應,歐陽瑾萱一屁股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哪個王八蛋這麼大膽子!連老娘救命恩人也敢動!說,那混球在哪兒?老娘現在就去踢爆他卵蛋!”
歐陽瑾萱突兀的轉變著實是把紋身男嚇了一跳,他活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女人這麼暴虐。
“說啊!傻愣著做什麼!”
眼瞅著歐陽瑾萱就要拔刀,軒戰嘯趕緊沉聲低喝了句:“歐陽,你冷靜點!聽這位兄弟把話說完!”
嗬斥完畢,軒戰嘯俯身拍了拍紋身男肩膀,淡淡問道:“兄弟,光生他現在人怎麼樣?”
“盧哥他人倒是沒事,但是胳膊……”
“胳膊怎樣?”
“盧哥胳膊被“光耀黨”那幫混蛋給砸斷了!”
“什麼!”歐陽瑾萱再次跳腳,軒戰嘯抬手示意她不要多言。
“光生他現在人在哪兒?”
“我們目前躲在西區,因為“光耀湯”盯的緊,盧哥到現在也沒法去醫院救治。”
“該死!”軒戰嘯暗罵一句:“出了這樣的事兒,為什麼不通知我?”
“這個……盧哥說車哥你有事兒要忙,叫咱弟兄不要打擾你。今天我這也是偷偷跑出來的。”紋身男麵露苦澀。
軒戰嘯無言的捏緊了拳頭。
正所謂患難見真情,盧光生陷入如此危機,卻依然不願麻煩自己。
想到這兒,軒戰嘯隻覺虧欠盧光生太多。
“兄弟!帶我去盧哥那兒,我要見見他。”
“啊?這個……”
“放心吧!你私自跑車的事情,我會替你說情的。”
“哎呀,我說你一大老爺們,怕什麼怕!別再廢話了,趕緊給我們帶路!看完盧哥,老娘還要去滅了那幫狗日的!”歐陽瑾萱顯然是有些壓不住性子。
原本軒戰嘯是不打算帶“小辣椒”同往的,畢竟後者脾氣擺在那兒,指不定她會做出什麼過激事兒來。
不過眼下這個狀況,軒戰嘯心知即便他有心拒絕,也已無能為力。
於是,一行人在紋身男帶領下行出醫院,坐上車,一路向西。
也不知開了多久,車子終於在一處僻靜小巷停了下來。
紋身男指了指遠處一棟民居:“車哥,盧哥他們就在那兒了。”
順著紋身男手指方向,軒戰嘯四下瞅了瞅。
這是他的習慣,雖然他紋身男他曾接觸過。
但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紋身男過去是“虎豹堂”弟兄,但時下“虎豹堂”處於滅幫的生死關口。
保不齊紋身男會為了生計出賣弟兄,而軒戰嘯不想成為對方上位的小白鼠。
所以他並不著急進入樓棟,而是仔仔細細將周遭環境觀察了一遍,直待歐陽瑾萱那不難煩喝聲傳入腦中,他才打開車門,走下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