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是惡魔!你快放了我!”
“哼,沒錯,說的好,我是惡魔,對你這樣的人我就是惡魔!”說話間,軒戰嘯兩眼射出灼灼光亮,手中錐起再次插在胖子身體。
不出意外,空曠的街道又一次傳來駭人的慘嚎。
而始作俑者軒戰嘯卻好似什麼都未發生似得,踱步返回了工廠操場。
揮手抹去濺射在臉的殷紅血跡,軒戰嘯卸下適才煞神般的麵容,勉勵擠出一絲微笑:“抱歉,剛才嚇著大家了吧。沒辦法,我那麼做也是為了確保各位安全。防止劫匪混在我們中間。”
說到這兒,軒戰嘯隻覺背脊一陣痛楚,這才想起肋骨的傷口。
“聽著,你們當中有誰會開車嗎?”考慮到自己的傷勢,軒戰嘯覺得有必要找個司機。
可是場上人質見年輕人“血染的風采”,顯然是被嚇到了,半晌沒人說話。
軒戰嘯無奈輕歎了口氣:“各位用不著那麼緊張,我不是懷人,我是來救你們的。”
軒戰嘯盡可能讓自己表現的“善良”一些,可滿身的血汙,以及操場上的慘象,以至早就先入為主的人質根本無法將其與“好人”聯係在一起。
最後,實在沒辦法的軒戰嘯,隻能是祭出殺手鐧,他仔細想了想王春那頭曾今提及的兩個名字,繼而輕聲道:“那啥,請問薛嬸,秦陽妹子在嗎?我是王春,張偉派來搭救你們的。”
話閉,軒戰嘯靜靜等待人群答複,他相信這幫人中肯定有自己提到的二人。
果然,一番等待後,一個女孩畏畏縮縮舉起了手來。
軒戰嘯移目看去,正是適才他在倉庫盡頭發現的驚嚇女孩。
想到女孩可能的遭遇,軒戰嘯含笑點了點頭:“秦陽妹子,別害怕,你安全了,我會帶你回去的。”
有了秦陽的站出,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沒了顧慮的人質,馬上又有兩人舉手,分別稱自己可以開車。
對此,軒戰嘯直接了當,命令二人趕緊在操場找能開的小貨。
而他自己則快步朝倉庫跑去,因為那裏還有叫他最為牽腸掛肚的人兒。
“大兄弟,回來了。”見得軒戰嘯身影,魏大壯立馬起身相迎。
軒戰嘯輕點了點頭,指了指床上林雅靜,問道:“雅靜怎麼樣?”
“就那樣,還是昏迷,聽薛嬸說她傷的挺重。”魏大壯麵露感傷之色。
“薛嬸?”微微皺眉,軒戰嘯移目望向角落裏的中年婦女,婦女見年輕人目光移轉,畏懼的朝後退了兩步,同時腦袋低垂,不敢直視,好似犯錯的小孩。
“你就是薛嬸?”
中年婦女有些詫異的斜眉瞄了眼年輕人,他很好奇對方為何話語用了“就是”這個詞。
“嗯,我是。”
“你認識王春,張偉嗎?”軒戰嘯已經基本判定眼前婦女就是王,張二人提到的薛嬸。
果然,在聽聞王春,張偉二人姓名後,中年婦女眸中閃過抹驚詫,繼而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你,你怎麼認識他們。”
軒戰嘯沒有廢話,開門見山道:“他們派我來解救你們的。”
此言一出,中年婦女猛的抬起頭,在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軒戰嘯一番後,又是愧疚的垂下了腦袋:“對不起,剛才我……”
“什麼都不用說了!你的選擇沒有錯誤,是我也會那麼做。”軒戰嘯擺手打斷薛嬸的言語。
他確實不認為薛嬸適才做法有何錯誤,畢竟,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
那些所謂的舍己為人,舍身取義大都隻會出現在影視小說裏,真實的社會誰會願意為個陌生人白白送死。
況且,薛嬸是個護士,軒戰嘯還需用她替林雅靜做基本護理。
所以此人於情於理他都不會報複。
而軒戰嘯的大度,也是令得薛嬸更加愧疚,一時之間,傻愣愣杵在原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的衣服穿好了嗎?”軒戰嘯開口打破了沉默。
薛嬸點頭應道:“穿好了!穿好了!”
“好!那我們走吧!”
行到林雅靜窗前,軒戰嘯深提了口氣,然後雙手伸進被褥之內,小心翼翼將小妮子捧抱了起來,動作之輕之緩,就好似抱的是個上古瓷器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