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衝突。”
劉記的智商顯然沒有他的外表來的紮實。
“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嘛?我外麵有弟兄,送消息的事兒我可以委派兄弟去做。這絲毫不妨礙我帶人去搞地方營地。”
“可……”
“別說那麼多了,劉哥我就問你一句:你恨那幫劫匪嗎?”
“媽的!這還有問嗎?當然恨!”
“你想殺了他們為死去戰友報仇嘛?”
“廢話,老子恨不能把他們碎屍萬段!”
“那不就結了。這事兒交給我,我幫你解決!”
利用激將法,軒戰嘯成功挑起了劉記的憤怒。
而人一憤怒,考慮問題就會衝動,警覺性隨之降低。
果然,在軒戰嘯這番有意為之的質問激鬥下,劉記雙眸一簇:“說吧,這事兒你打算怎麼幹?需要我做什麼?”
“劉哥你隻需要告訴我敵人營地具體位置,至於其它交給我就成了。”
“什麼。就交給你辦?你不要旁的人手?不要我跟你一起?”
“不用!”
“這……”
“你聽我說劉哥,”抬手打斷劉哥的話語,軒戰嘯接著解釋:“我的兄弟是“士官級”聖甲鬥士,如果他們戰力都無法搞定劫匪……容我說句實話,你們去再多也沒什麼意義。”
軒戰嘯的話有些傷人,但就事實而言,確實非常正確。
劉記不是個小心眼的人,他並沒因此而橫生怒氣。
“另外,這事一旦開始就等於是和劫匪撕破臉皮,既然一定要撕,那就讓我們來撕好了。”
“這點沒啥好擔心的,我們和那幫畜生也不是沒幹過,臉皮這種事情大家心照不宣,沒什麼好怕的。”
“是,這個我當然知道,我相信劉哥你們不怕對方報複。但眼下戰區情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匪眾那邊孤注一擲,全力攻擊,到時就算你們能夠防下,恐怕也很難逃過“行軍蟻”的追殺。”
軒戰嘯的憂慮不無道理,劉記聽後難得的點了點頭。
“初次之外,你們不參與還一個好處就是,讓劫匪摸不清狀況。我相信他們對你們外出人員的配備,人數,麵貌都非常了解。而我帶的兄弟從來沒到過戰區。所以我們去突襲他們,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都會給他們造成一個印象,那就是戰區是不是還有旁的幸存者營地。而一旦有了這層顧慮,劉哥你覺著劫匪還會似過往那樣緊盯這你們不放嗎?”
“嘶!”吸了口氣,劉記愈發覺著年輕人說的有道理。
然也恰是被年輕人說服,劉記心下對軒戰嘯的震驚也是愈發明顯。
“真是看不出來啊,你小小年紀考慮問題這麼全麵,你說的不錯,這件事我們不插手或許真的可以。”
聽得劉記附和了自己的提議,軒戰嘯的唇角不經意浮起抹淺淺弧度。
“可是,就這麼把事情全壓你身上,我怎麼……”
“唉!別說了劉哥,這事兒是我自願的!人嘛,要懂得知恩圖報,若是這次真能把匪眾幹了,也算告慰王大哥的在天之靈!”
真情流露,軒戰嘯這番話說的劉記相當感動,當下抬手扶住軒戰嘯肩膀,捏緊握實的感激道:“兄弟!多的不說,我在這兒替王連長和那些戰士的兄弟謝謝你。日後你若是有事兒,隻要我劉記還活著,刀山火海任憑吩咐!”
一個30多歲人,對著20來歲毛頭小夥說出這樣的誓言,其本身就很滑稽。
但軒戰嘯知道,劉記不是再和自己開玩笑。
或許這個世界最不值錢的及時人類口裏的誓言。
但在軍人,他們承諾的事情,絕對是以命相抵。
隻是麵對劉記的這份承諾,軒戰嘯卻是受之有愧。
畢竟不論軒戰嘯明麵上說的多麼好聽,也不管他接下來做的事情對營地多麼有利,究其根本他終究是為自己的私心在服務。
他需要前往地方營地探查井蓋不能攻破的緣由,他所說的一切豪言壯語都是為了打消劉記顧慮,說服後者告訴他敵方營地位置。
因為隻有這樣,軒戰嘯才有可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至於那些所謂的“知恩圖報,救命恩人”之類說辭,不過是軒戰嘯為了用作鋪路的“基石”罷了。
隻可惜軒戰嘯這些心下小心思劉記無從知曉,這倒非時劉記呆傻看不透。隻能說兩世為人的軒戰嘯太過圓滑,他對人性的摸牌已經到了巔峰造極的地步。
再加上一係列事件也應和軒戰嘯說辭,饒是劉記想懷疑也很難找到懷疑的破綻。
“劉哥你這話說的我……現在行動還沒執行,最後怎樣還不好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