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生可以很簡單,
隻要得到最偉大的原動力,
就算麵前有什麼難關也可以一一衝破。
在我而言,
這份原動力,
便是他對我的愛。
這次的旅程完畢後,程詩朗便抱著興奮的心情,迎接到訪駱家的一天。她挑了一條出自名店的粉紅色連身裙,配上米白色的手袋和高跟鞋,再加上一頭長而曲的頭發散在背後,驟眼看,跟芭比娃娃實在沒有兩樣。
駱迪文看見程詩朗,馬上讚不絕口,「你很美麗。」
「多謝!」
駱迪文一如以往般在街上揚手叫出租車,登上車廂後,程詩朗問:「為什麼不叫韋叔來接我們?」她認為駱迪文應該像郭文浩那樣,以司機接送她。
駱迪文皺皺眉頭,「等會兒,你便會知道。」
「車子壞了嗎?」
駱迪文沒有回答,隻反問道:「要是我沒有房車,沒有司機,你還會喜歡我嗎?」
程詩朗以雙手捧著駱迪文的臉,向前依偎著他,狀甚親密的說:「這個問題你已問了很多次,難道你不覺悶嗎?」
駱迪文笑笑便沒再說話,隻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方。
程詩朗心中卻在想:「為什麼有錢人也分這麼多種?一般像郭文浩那種,根本不會理會別人知道他有錢,實行盡情享受。像駱迪文這種,老是害怕別人喜歡他的錢,連司機也不喜歡用的,我才是第一次見。」
出租車在士多啤利山的大宅門外停下來。當大閘打開的時候,程詩朗簡直已感到這一切像在恭迎未來女主人的模樣。
大閘內地方十分寬敞,正中間是一幢三層高的主大宅,大宅一邊的車房泊了多部汽車,另一邊是兩間小小的兩層高白屋。
小白屋雖不及大宅豪華,但也十分別致。
駱迪文拖著程詩朗的手向前行,到達大宅門外剛巧有兩個身穿同一服式的傭人走出,駱迪文對他們微笑點頭後,便繼續前行。
程詩朗愕然,看著大宅的大門,「為什麼我們過門而不入?」
「我們是在這裏吃飯。」駱迪文指指其中的一間小白屋。
程詩朗不知小白屋有什麼用途,隻好跟著駱迪文走。
踏進小白屋內,程詩朗馬上猜想這是駱家傭人的宿舍。她想起駱迪文對韋叔韋媽的尊敬,推測這一間外形漂亮一點的小白屋應該是他倆的宿舍。這裏雖然沒有豪華的布置,但勝在整齊潔淨,明亮的客飯廳內,擺放了全由白木造的家具,別有一番風味。
傭人也有這樣的住所,駱家對待傭人實在不差。
穿上便服的韋叔一見程詩朗,馬上親切的說:「詩朗,我們又見麵了。」
程詩朗看見韋叔已卸下上班用的筆挺西裝,心中馬上盤算到他已下班,換句話說,這夜她又沒有司機接載了。
「韋叔,你好。」
為什麼駱迪文要帶她走進傭人的宿舍?程詩朗仍然想不通。
駱迪文牽著程詩朗的手,帶她到處參觀。她看見在客廳一旁的長櫈上,放滿了很多舊照片,當中有些是韋叔夫婦年輕時的合照,有些是他們抱著小孩子的,亦有些是駱迪文跟另一個男人的合照。
照片中的男人年齡跟駱迪文相若,程詩朗感到他有點麵熟,絞盡腦汁後,她終於想到了。這個便是當天跟駱迪文一起在倫敦看歌舞劇,又和他坐同一班機,為了買花追求女乘客而遲到的經濟艙乘客韋嘉昌。
一瞬間,程詩朗想到了眾人的關係。她想韋嘉昌應該是韋叔夫婦的兒子,所以他自小便跟駱迪文相識。她更明白為什麼駱迪文會如此尊敬韋叔夫婦,原來除了因為他們服務駱家多年,從小看著他成長,還因為他們是駱迪文的好朋友的父母,所以他更要視他們為長輩。
韋媽從廚房端出香噴噴的餸菜,一看見程詩朗便說:「詩朗,你的衣服這麼漂亮,怕不怕沾上油煙味呢?」
既然韋叔夫婦在駱迪文心中的地位如此崇高,程詩朗當然一絲不敢鬆懈,馬上回答:「沒問題的,衣服可以洗嘛!」
程詩朗向著餸菜深深吸一口氣,「很香啊,韋媽的廚藝一定十分了得。」她還懂得說些恭維的話。
「這個當然,要不我也不能在駱家當了二十年廚子呢!」
程詩朗瞪大眼,「二十年?」
韋叔搶著說道:「不隻是她,我也為駱家當了二十年司機了,很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