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國建國之事,很快由化龍山傳遍賀倪,又經賀倪傳向整個地心世界。
人們驚駭之餘,紛紛奔走相告。
於是,整個地心世界像是地震一樣,無論是國君士大夫,還是貶夫走卒之流,都在討論著羅蘭國,討論著羅蘭國國君。
歸一宗的某處大殿內,此刻,有五人正襟危坐。
大殿正中,是一名英挺不凡的中年男子,麵如冠玉,目似流星,頷下三綹長長的胡須,看起來十分飄逸。
他的下首東西兩側,分別坐著兩人。
其中,東麵兩人中,一者為老年,一者為青年。
如果楚天風在這裏,肯定能認出二人。
不錯,這兩人正是倪獻忠與倪占魁。
西麵兩人均為老者,其中一位也是楚天風的熟人,元申,另一位則是化龍山的大礦主,元光。
大殿正中的那位中年男人身份更不一般,他是歸一宗的宗主,大名倪占星,呃,五世!
五人的臉色都很凝重,大殿中的氣氛也顯得很沉悶。
“一群飯桶!簡直是一群飯桶!”倪占星連連拍著椅子的扶手,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人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活了上千年,居然到現在才知道!”
毫無疑問,他們也在討論著羅蘭國。
“是啊,羅蘭國號稱有五萬修士大軍,雖然這個數字可能有點浮誇,但哪怕隻有幾千人,在地心世界這種巴掌大的地方,要藏起來可不容易。”元申接口說道。
“我倒不這麼認為。”倪占魁左手托著下巴,“地心海、死亡穀這兩個地方,富員遼闊,別說藏兵區區幾千,就算幾萬、幾十萬,也無從知曉。”
“是的,幾年前,康玉就彙報過,說在死亡穀發現楚天風,哦,海昆的蹤跡。”倪獻忠一臉懊惱的說道,“我聽說他修為很低,所以沒太在意。”
顯然,他們持著的認為,楚天風就是海昆。
當時,楚天風不過築基後期修為,在他看來,要捏死楚天風簡直易如反掌,因此,他把捉拿楚天風之事交給倪康玉全權處理。
可惜的是,倪康玉辦事不力,捉了一年多時間都沒捉到楚天風,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此事我也記得。”倪占星冷哼了一聲,“康玉還帶回幾個人,可他們都說是來自外界,除了海昆那賊子以外,其餘人都不懂法術。”
稍停,又說道:“再說,海昆生前一直是下品陣法師,怎麼去了外界一趟,回來就搖身一變,成了中品陣法師?”
“此事我也有疑慮。”倪占魁說道,“外界資源匱乏,他的突破不可能是在外界完成的,據我分析,他很可能在死亡穀或火龍山這兩個地方另有奇遇。”
倪占星抬起頭,看向大殿外,說道:“死亡穀和火龍山這兩個絕地,我們探過好多次,可每一次都幾乎全軍覆沒,唉!”
“他娘的,為什麼海昆和那個賤女人就沒死呢?”倪獻忠鬱悶的叫道。
他口中的賤女人,當然是指西雅子。
“怎麼沒死?”倪占魁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他們隻是運氣好,找到肉身重生,如此而已。”
倪占星思忖片刻,收回目光,對眾人說道:“這樣吧,過兩年火龍山又到百年衰弱期,到時候,再派人去那裏試一試。”
眾人轟然應是。
“還有,請占魁辛苦一趟,把各屬國、各門派的護陣都像我們一樣,增加幾個出入口,以免為海昆那賊子所乘。”倪占星接著吩咐道。
倪占魁欣然答應。
“宗主,羅蘭國那邊我們該如何應付?”元申拱手向倪占星請示。
倪占星臉上又恢複了怒氣,吼道:“都怪賀樓、賀賴、尉遲這三國當年剿匪不力!”又轉向倪獻忠,“你馬上發出通知,令這三個屬國即刻派出修士大軍,攻打羅蘭。”
倪獻忠滿腹疑惑,但還是躬身應是。
他可知道,羅蘭國躲在中心島內,其出入口處有中品陣法相護,光靠這三國,區區幾百個元嬰修士,恐怕難以撼動。
“宗主,介於羅蘭在檄文中號召其流落各地的遺民遷居中心島,我建議派大軍封鎖地心海沿岸!”倪占魁又拱手說道。
他多少明白倪占星的意思,讓那幾個屬國出兵,要的不是什麼結果,而是態度!
地心世界和平了上千年,這些屬國對賀倪越來越不敬,有些屬國甚至聽調不聽宣,所以,賀倪有必要讓他們明白,誰才是地心世界的老大,同時,也可趁機削弱他們的實力。
“不錯!”倪占星點了點頭,接著對倪獻忠說道,“再令其餘五國派遣軍士封鎖地心海,不能讓一隻鳥飛過!”
眾人又轟然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