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月十三號的那天，陳子瀟已經出院了，連腹部的線也拆掉了，想要上崗，但是被衛叔拒絕了，因為還得需要幾天的時間等刀口愈合才同意她工作。
聽說吃黑魚能夠加速刀口愈合的更快一些，她專門要求陳子文每天從外麵帶點黑魚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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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趙成死活不肯跟我講一句話，審了幾天了，沒有結果。無頭女屍案還得從他身上下手，不然很難。”，辦公室裏，衛叔看著從白霞縣調過來的關於無名女屍的檔案。
陳子文也大概地看了看檔案，隻有一些照片和當時的鑒定過程，這些根本無法讓他們著手調查。
“我去吧！”陳子文很沉重地說道，因為這名投彈手上次也隻和他交流過幾句話，不過他從裏麵也得到了很多消息，他打算再從這家夥口中套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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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內，趙成與陳子文再次見麵。審訊室裏充斥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其中最濃的就屬於煙味了。這個地方其實就是一場心理的博弈，大多數嫌疑人，在這個地方是經不住審訊的。但也有些人，比如這個投彈手，心理防線特別的強，很難下手。
“怎麼，天才，找我來想知道些什麼嗎？”趙成食指不停瞧著鐵桌，好似是他在審訊陳子文一般。
“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我來是幹什麼的。”陳子文抽了一支煙遞給了趙成，並幫他點上。
趙成不停地吐著煙圈，咂了咂嘴，道：“在監獄裏可真他媽的憋死我了，我說你們什麼時候槍斃我啊。”
陳子文笑道：“吃槍子，隻是一瞬間的事。當死亡真的來臨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麼從容了額，好好珍惜你在監獄裏的時間吧。”
趙成一把將煙甩在了陳子文的臉上，站起來怒吼道：“那你他媽的還來問我，我若是都告訴你，媽的，你們明天就會斃了老子吧。”
在一旁的看守警察緊緊將他按住他的肩膀，讓他不要亂動。
“看來我今晚能睡個好覺了，你們警察破不了案，我能高興一晚上，真應該給你們鼓鼓掌。”安靜下來的趙成說道。
陳子文抖了抖落在衣服上的煙灰，嘴角微翹，道：“看來，你對我們誤會比較多啊，相反，若是你能全部告訴我們，我們反而會酌情考慮。”
“早死晚死有什麼區別嗎，老子既然敢炸你們，就沒打算活著。”趙成凶狠地說道。
“那也未必，說不定還能留你一命，隻不過要在監獄裏帶上一輩子，總比死了要好吧。”陳子文這時看著趙成說道，發現了他嚴重的一絲疑慮。這是一個很誘惑的條件，這些罪犯看似是個亡命之徒，但他們若是有著活命的機會，是肯定不會放過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趙成終於出現了妥協的跡象，這是心理鬆動的標誌，隻要再給他一個保證書，就很有可能成功了。
“讓一個死刑罪犯活著待在監獄裏，你覺得這很困難嗎？”陳子文說道。
趙成這次的思考時間變得更長了，但是從他的眼裏，卻是有著別的疑慮。
趙成再次抽了一根煙，扭了扭脖子，靠在椅子上，道：“你們就是把白霞縣個翻個底朝天，也不會找到他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