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帶煙看著趴在桌子上哭得不能自已的自己,很是傷感。她聽到她跟她爸媽說,“我就是難受!心裏難受!我錢都給她了,這才幾天有給我要了!我每次給她錢,她都說花工資了叫我管她要,我哪好意思要她的錢......”
說到底,柳帶煙覺著她之所以會和衛文琢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還是怪她自己沒有明確的經濟獨立意識。從她們畢業前夕,衛文琢從她這裏借走五百塊錢不還,她就該認識到衛文琢的不好,偏她傻乎乎的缺心眼,認為人家不好過,自己有錢用不上,借她一段時間,沒什麼不好。
柳帶煙還在想自己和衛文琢的傷感往事,卻不防一個畫麵跳躍的,自己竟然站在了長平的縣城裏。熟悉的生養她的地方,不,應該說上一世她以為的生養他的地方,竟然是他!
柳帶煙咬著唇邊,搞不明白她這是靈魂脫殼,還是怎麼了。為什麼一會兒一個地方,一會兒一個場景的。看完了父親,是自己,隨後竟然連他也出現了,可是他和她不是沒什麼過深交集嗎?
柳帶煙不解的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周循,這才是柳帶煙記憶裏的成熟男子,武警哥哥。呀,柳帶煙驚訝,武警哥哥竟然下廚做大餐啊!嘿,想不到呀,這麼粗糙的漢子竟然還能下廚!要知道她家大叔這麼妖孽的人,什麼都會就是不會做飯生孩子!
柳帶煙來了興趣,恨不得跟周循麵照麵,打個招呼,誇一聲居家好男人!柳帶煙覺著自己現在應該就屬於裏常說的靈魂出竅,是不會有人看到自己的,所以,就很大膽的忽來忽去,在周循的家裏閑蕩。當她在周循屋裏看到一個自己時,瞪大眼睛驚呼,“啊!這......這.......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這裏?不對,這不是我!我不應該在這裏!”
可是這張熟悉的臉,使她反駁的很無力。雖然現在的自己越長越像宋家人,可前世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看了二十幾年,怎麼可能會認錯。這就是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和周循在一起?這不合常理啊。可是從周循居家好男人的姿態上看,她和周循的關係貌似很親密呢。
當柳帶煙看到做好飯菜,摘掉圍裙,圈著下麵那個她親膩膩的喊媳婦時,差點哽的嗆死自己。暈!誰是你媳婦啊!周循你他娘的看著挺好一男人,怎麼可以亂攀關係呢!我才不是你媳婦呢!我是大叔的媳婦!柳帶煙在一邊急得咬牙,老想撲上去把周循給扒拉開了。事實是,她根本就是一虛的,誰也摸不著!白急慌!
柳帶煙覺著自己看了這麼多,竟然沒氣出個心肌梗塞,承受能力也太強大了!好吧,別管怎麼說,周循也是一個大帥哥,被抱了也不是那麼磕磣人,就是讓她有種背著微生頃出軌的感覺,老不爽了。可是,誰能來告訴她,為啥周循抱著的那個她,竟然是個大肚婆!
柳帶煙接受不了這個衝擊,也不管自己的踢打是否傷得了周循,就是很不忿的照著周循的臉捶。她拳頭才揮出去,還沒出氣呢,柳帶煙隻覺著一整天旋地轉,她又看了深深地殷紅血色,滿地堆積。看了那麼多傷心難過,都不能使她懼怕,血色長殷不費吹灰之力,柳帶煙都感到了心口的絞痛和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