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還沒意識到,由於慣性,死死地壓在蕭婉晴的後背,側臉貼在蕭婉晴的秀發。
“林山,你找死!”蕭婉晴怒吼道。
“姑奶奶,這能怪我嗎。你又不許我抱住你,有沒有扶手的地方,你突然來一個急刹車,我當然向前麵撞去啊。”林山叫屈道。
這家夥不會是患了遵紀守法的強迫症吧,明明在捉逃命的賊了,周圍又沒有人,居然還守什麼破交通規則,有病吧?林山暗暗想道。
“你現在是怪我嗎?!林山,我最後一個警告你,要是你再碰到我,我饒不了你!”蕭婉晴給林山下了最後通牒。
林山還待貧幾句,這時綠燈亮了。
蕭婉晴的車子猛地發動,仿佛聲勢巨大的快艇似的衝了出去。
林山還沒坐穩,車子猛然發動,身子很自然地向後傾倒,雙手本性地想要抓住什麼牢靠的東西。
這一抓不打緊,正好抓在一處柔軟而堅挺的所在,雙手傳來舒服的觸感。
“林!山!我!要!殺!了!你!”蕭婉晴一個急刹,殺氣爆發地轉過頭,一字一頓道。
林山愕然地發現,自己的手實實地扣在對方的胸前,此刻慌忙拿開手。
隻見蕭婉晴下車,掏出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林山。
“姑奶奶,我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不是故意的。”林山一臉委屈地道。
“我真是縱虎歸山了,那次在長林山根本就不應該放過你。給我滾下車,現在!”蕭婉晴一副“晚點再收拾你的表情”,林山雙手高舉,退開去。
蕭婉晴跨上鐵馬,扭了扭離合,一股濃氣臭了林山一臉。
林山正在感歎唯母老虎和蕭婉晴難惹也,對麵開來一輛炫酷的哈雷,車上一個紅色莫西幹頭發的不良少年令人側目。
“洪鷹?這裏。”林山簡直喜出望外。
洪鷹的哈雷摩托停在眼前。
簡單、純粹、強勁這些名詞仿佛專為哈雷而生,拉風炫酷的車型,強大的發動機保留在鋼性支座上,體現尾部外形硬朗的同時,提供平穩的架勢感覺。
“老大,我們找到那個人了,他現在開往市中心的天埠坊,車牌號是659.”洪鷹興奮道。
“阿鷹,我問你,我是你老大嗎?”林山問道。
“當然是!過去現在以後都隻有你這麼一個老大。”洪鷹堅定道。
“好,阿鷹,我很感動。但現在你馬上下車。”林山道。
洪鷹呆了呆,林山拿走他的安全帽,車鑰匙,喃喃道:“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就是開著這一台車子追的我吧。”
“大哥,我當時瞎了眼……”洪鷹道。
“唉,我不是怪你,我隻是隨口提起。”林山道。
“是,是,大哥要用盡管拿去。”洪鷹感激道。
“沒什麼,你可以回去了。”林山極其自然地道,“對了,這裏有二十塊,應該夠你打車回去了。”
洪鷹接著那張沉甸甸的二十塊,虎目隱然有淚,感慨老大對自己真好。
看著老大騎上自己的愛車絕塵而去,洪鷹撓撓腦袋,“為什麼我總感覺哪裏不對。”
林山駕駛著哈雷,體驗一番風馳電掣的感覺,呼嘯奔騰的急速快感充斥著林山的每一個細胞。他甚至追上剛剛甩下他的蕭婉晴,喊道:“想抓到那賊嗎,那就跟我來!”
“當然,你要是不想的話可以不跟。”林山淡淡道,一加油衝在前麵。
蕭婉晴咬了咬牙,迫之無奈還是跟在後麵。
此時如果從江海市的高空看下去,就可以看到一輛轟鳴疾馳的哈雷橫衝在霓虹華燈下,後麵一輛響著警鈴的鐵馬緊追其後,別人不知道還以為那是在抓捕犯人。
這是江海市最繁榮的購物街天埠街?蕭婉晴正自懷疑,突然聽到林山叫道:
“我找到了,就是那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