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問你自己啊?你瘋了一樣從商場衝出來,剛到我的車子前麵便倒了下去。我好心帶你去醫院,醫生說你是因為貧血加勞累才暈倒的,根本就沒事。醫院沒有床位,你睡得跟個死人似的,我隻好把你帶到這裏。”歐以軒邊打著深藍色的領帶邊怨氣衝天的講述著。
高溪月總算明白了怎麼回事,輕聲嘀咕道:“原來是你撞了我…….”話未說完,又被打斷。
“我再說一次,不是我撞了你,我的車子根本就沒有碰到你,我的司機已經看過行車記錄儀了。如果你想以此來訛詐我,那就法庭上見吧!”歐以軒是真的生氣了,緊蹙的眉頭裏含滿了怒氣,眼睛更是淩厲的盯著高溪月。
高溪月卻不知為何竟然被他的樣子逗的咯咯的笑了起來,“你這個樣子好逗,像頭生氣的熊。”她頓了下止住了笑,又說:“你想的太多了,我沒有想訛你。”
歐以軒並沒有理會她,而是走向窗前一把拉開了窗簾,耀眼的陽光似衝破了阻障盡情的傾灑在房間裏。高溪月被這突如其來的亮光照的有些不舒服,可是轉瞬她像想起什麼似的,焦急的問:“現在幾點了?”說著邊急匆匆的穿上了床邊的拖鞋。
歐以軒看她焦急的樣子,抬頭看了一眼手臂上精致的手表,淡淡的說:“7點40分。”
“啊,糟了,我要遲到了。“說著便開始找自己的鞋子和包。匆忙的穿好鞋子後,拎起包打開了房門,本欲急急的跑出去,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對在落地窗前一言不發看著她的歐以軒,笑著說了句:“謝謝你!再見,倒黴熊!”
歐以軒看著這個雖然挺讓人生氣,卻一點都不討厭的女孩匆匆的關門而去,他輕搖了下頭,自語道:“倒黴熊?”說著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自嘲似的苦笑。
是啊,他是挺倒黴的,父親突然病逝,本在國外深造的他不得不提前回國接手父親一生心血的歐氏集團。喪父的陰影還未散去,卻發現集團公司外正遭遇著同行黃氏集團的虎視眈眈,內正遭遇著和父親一起創業的元老的不信任,還有那個一心要把集團公司據為已有的繼母的刁難。想到這些,他俊逸的臉龐變的更加冷酷起來。
他無意間看了下窗外,卻撇見了那個剛剛從這裏跑出去並叫他倒黴熊的女孩,正匆忙的向車站跑著。削瘦小巧的身影卻異常的堅定,不知為何,看著她的背影,他的心竟然有一絲安穩和溫暖。
他的司機林叔已經在樓下等他了,他邁著從容的步子向樓下走去。
車上,他突然對認真開車的林敊說:“我很像熊嗎?”
“啊?”林叔沒想到他會問如此的問題,詫異的啊了一聲。
歐以軒冷俊的臉龐突然露出一點淺笑,淡淡地說:“沒什麼,林叔,繼續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