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溪月忐忑的站在辦公室裏,看著眉頭緊蹙的歐以軒,她想起今早還未給他衝咖啡,不知道他這樣的心情給他端咖啡會不會讓他給打翻呢?不給他會不會又遭他吼呢?她雖然滿是擔心,卻還是她小心的拿起精美的咖啡杯衝了一杯,輕輕的放在了他麵前。
歐以軒順手拿起杯子輕啜了一口,輕聲說道:“謝謝!”
這句謝謝讓高溪月受寵若驚,她到他公司以來,每天小心翼翼,膽戰心驚,生怕出半點差錯招來一頓吼,她從不期盼他能彬彬有禮的對她,隻要他不高聲吼她,不奚落她就很好了,今天竟然聽到了一聲謝謝,她真的有點不敢相信。
歐以軒看了一眼滿臉驚訝的高溪月,心裏暗想自己的一聲謝謝就讓她如此受寵若驚,難道平時對她真的太無禮太冰冷了?但他還是一副冷冷的樣子,他淡淡地說:“高秘書,你怎麼看今天的事情?”
高溪月小心地回答:“歐總,我覺得這件事像是有人在惡意操縱,鬧事的這些人並不可怕,那個在背後的人才真正陰險。”
歐以軒其實並沒有想到高溪月能這樣想,他一直認為她隻是個花瓶,不,她連花瓶都不能算,因為她沒有傲人的身姿,也沒有嬌滴滴的聲音,更沒有交際需要的舌粲蓮花和千杯不醉的酒量,除了那張清秀的臉還看得過去,也就剩下踏實勤快了!
可是這兩天的高溪月給了他太多的不可思議。就像他不理解她為什麼在一天之內會成為淩天宇的女朋友;不能想像弱小的她會有那麼大的勇氣和力量讓十幾個男人聞言而散;也無法想像她是怎麼將那些個個伶牙俐齒的記者們說服到了會客室;而剛剛她的話則更是讓他開始了重新對她的認識。
“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在背後操縱?”歐以軒示意她坐在對麵的椅子上問道。
高溪月輕輕的落坐,想了想,慢慢地說:“誰能獲取最大的利益應該就是誰吧?公司有了負麵的報道,必會影響到銷售,那麼也將會影響到公司的資本運轉,讓公司陷入困境。這樣想應該是競爭對手獲取的利益最大,所以我想可能是競爭對手所為。”
歐以軒再次投給她一枚讚許的眼神,轉瞬又看著電腦低低地說:“有道理,正常的推理應該都是這樣的。但是事實卻不是,而是歐家的好太太黃曼幹的。”說著他又冷笑著說了一句:“這個蠢女人。”
高溪月不懂,疑惑的看著他,他將電腦轉到了高溪月的那邊,說:“看,正直播呢!”
高溪月看著電腦裏的畫麵,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正對著話筒說:“發生這樣的事,我也深感痛心。以軒是個好孩子,但是還年輕,不太懂得如何管理公司。遇到些挫折便沉不住氣,想從員工身上來彌補公司的一些損失。但他的出發點也是好的,如果公司沒了,那麼多員工別說是工資下降了,那將會是一分工資都沒有了。所以還請大家原諒這個孩子吧!”
有人問道:“那這件事如此收場,難道就隻能讓員工吃虧嗎?”
“當然不會,我會處理這件事情的。員工的工資一定會補齊的,以心換心,相信員工也會好好效力的,公司的銷售也一定會上升的。”黃曼笑著說道。
又有人問道:“那麼您是以什麼身份處理這件事呢?”
“以軒還在那個總經理的位置上,我是長輩自然不能強行讓他下來。我暫以公司顧問的身份處理這件事。”黃曼滿麵笑容的說著。可是卻讓高溪月感覺那笑裏和那話裏句句藏針。
她詫異的問:“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是她?你們不是一家人嗎?她為何要這樣,不惜犧牲公司的形象和以後的發展?”
歐以軒冷冷地說:“為了這個位置啊,為了能將公司控製在她的手裏啊!這個蠢女人啊,以為花些錢買通些記者,再收買幾個員工,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真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