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利達獲得更多財富的欲望是無止境的。他利用伊赫季安德爾愛古綺愛萊這一點,編了一個謊言:他自己寫了一張紙條,要求伊赫季安德爾去尋找海中一條沉船中的金銀財寶,寫明找到以後就可以放他回去。最後署上了古綺愛萊的名字。
伊赫季安德爾提出一個條件:要把身上的鐵箍取掉。左利達同意了他的要求,取下了鐵箍。
就在伊赫季安德爾下海為左利達尋找沉船中的金銀珠寶不久,薩列瓦托爾的潛艇追上了“水母號”。
薩列瓦托爾站在潛艇上對著“水母號”高聲喊著:“彼特羅·左利達!你應當立刻把你誘拐的伊赫季安德爾交出來!我給你5分鍾的時間。不然的話,我就把你的帆船撞沉到海底去。”
水手們聽到這喊聲,紛紛放下劃子,逃命去了。左利達也帶上珍珠,抱起古綺愛萊坐上小船跑了。
眼見追不上左利達了,巴裏塔劄爾便跳下潛艇向帆船遊去。他一上“水母號”,就開始到處尋覓伊赫季安德爾。巴裏塔劄爾走遍全船,連貨艙也到過了,可始終沒有找到伊赫季安德爾,帆船上沒有留下一個人。
薩列瓦托爾等人又搜尋了一番,還是沒有找到伊赫季安德爾,隻好乘潛艇回去了。
巴裏塔劄爾回到家中,心情鬱悶,因為他沒有找到自己的兒子——伊赫季安德爾。恰在這時,克裏斯多來了。
“你好,兄弟!伊赫季安德爾找到了。”
“你快說,他在哪兒?”巴裏塔劄爾急忙問道。
“就在咱們追趕左利達要人的時候,他便遊回家了。現在,他在薩列瓦托爾那裏。”
“我要到薩列瓦托爾那裏去,要求他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現在你不能去,至少要等到明天。”
當天,巴裏塔劄爾決定到海灣去,他似乎覺得在那裏可以看見自己的兒子。在海灣,巴裏塔劄爾果真看見了伊赫季安德爾。“伊赫季安德爾,我的兒子!”巴裏塔劄爾邊喊邊跳入海中。可是等他浮上海麵的時候,伊赫季安德爾已經無影無蹤了。
巴裏塔劄爾十分生氣。等衣服幹了以後,他就來到薩列瓦托爾家敲門,說是要見他。但是他被薩列瓦托爾的黑人仆人拒之門外。
這使巴裏塔劄爾更加惱火。他來到法院前的一個酒店,讓一個叫拉爾拉的律師幫他寫狀子,他要告薩列瓦托爾。巴裏塔劄爾把詳細情況告訴了律師。拉爾拉聽了以後,勸說巴裏塔劄爾先不要著急,可以利用這件事向薩列瓦托爾要一大筆錢。巴裏塔劄爾氣得要打律師:“我需要的是兒子,不是金錢!”巴裏塔劄爾叫道。
拉爾拉搖搖頭,從棕黃色的公事包裏抽出紙來,沒過幾分鍾,控訴薩列瓦托爾非法占有和殘害巴裏塔劄爾兒子的狀子就寫好了。拉爾拉對巴裏塔劄爾說:“請你把狀子交給總檢察長。”
這案子很特殊,所以連教會的主教大人也極為關心。
主教認為薩列瓦托爾的罪行不僅是進行活體解剖,製造殘廢,犯了醫學法;更嚴重的是薩列瓦托爾褻瀆了神靈,因為他改變了上帝所造的人的模樣。而上帝所創造的萬物都是最美好最完善的。他想致薩列瓦托爾於死地。
主教在這一帶權力很大。檢察長明白了主教的意圖,決定嚴懲薩列瓦托爾。
薩列瓦托爾被捕了,伊赫季安德爾也作為他犯罪的證物被抓了起來。
然而,這場官司並沒有使薩列瓦托爾萎靡不振,他在獄中依舊泰然自若。他的天性忍受不了閑散,他在獄中寫書,還在監獄醫院裏做過幾個出色的手術。他的病人裏麵,有一個就是監獄長的妻子。她長了惡性瘤,有死亡的危險。薩列瓦托爾挽救了她的生命。因此監獄長十分感激薩列瓦托爾。
伊赫季安德爾也被關在監獄裏。獄中還特意為他準備了一個大的鐵水箱,並經常換水。
他父親——巴裏塔劄爾用珍珠買通了獄卒來看伊赫季安德爾了,他撲到兒子的身上吻著伊赫季安德爾,並喊著:“我的兒啊,我的兒啊,難道你不認得你父親了嗎?”伊赫季安德爾憂愁地、有點驚訝地瞧著巴裏塔劄爾說:“我不認識您。”這使巴裏塔劄爾很傷心。他悻悻地走出了監獄。
在薩列瓦托爾和伊赫季安德爾被捕期間,巴裏塔劄爾和左利達都爭先向法院要求做伊赫季安德爾的監護人。當然他們的目的不同:前者是為了找回兒子,而後者則是為了發財。最後,由於左利達收買了法官,監護人的任務落到了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