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聖旨要求的罰金交付完畢,李懷唐贏取裴小娘的最後一道障礙消除。最高興之人非裴小娘與水柔兒莫屬,從當天起,她們不用再擔心有人幹預她們與李懷唐的婚事,裴府也不會因此而為難,一切都順理成章。
一大早的,裴小娘與水柔兒興匆匆地闖進了李懷唐的寢房,用闖字不太嚴謹,李懷唐根本就沒把門關嚴實。
“啊!”李懷唐的寢房裏尖叫聲混雜成一團。裴小娘與水柔兒紅著臉驚慌地原路撤退,房內大鳥凶猛,強烈地衝擊她們的視線。
房內李懷唐被驚醒,躺在他身邊兩旁是玲瓏小娘,正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好像是若兮小娘的叫聲。”商玲睡眼惺忪,疑惑朝著門外看去。
“嘻嘻,姐,你看。”順著商瓏的手指方向,商玲掩嘴低呼了一聲,立刻醒悟剛剛裴小娘驚叫的涵義了。
“羞死了,李郎又踢被子!”商玲拿起一張薄被子覆蓋住朝氣蓬勃的“鳥兒”。
“糟了,被若兮小娘她們看了,我們,我們怎麼見人啊?”商玲埋怨地搖著李懷唐的手臂。自從上回玲瓏小娘為李懷唐“合奏”簫藝,李懷唐無時不刻不懷念著那夜的旖旎春光,昨晚,玲瓏小娘心有靈犀,找著借口跑到李懷唐的房裏,結果讓李懷唐得償所願。
李懷唐哈哈大笑,道:“吃虧的好像是我啊?”
“李郎壞死了!”姐妹倆一起發嗔。
“還早啊,晨練可好?”李懷唐抓住玲瓏小娘的手往下延伸。
“才不要!李郎忘了麼?今天要與若兮小娘回裴府的。”商玲幽幽地說著,語氣透露著羨慕。
李懷唐聽出了小娘的心思,道:“寧遠城不會再受到任何的戰爭威脅了,和平繁榮處處商機,天下商人雲集,你父親舉家搬到寧遠城也未必不可能。”
“啊?!真的嗎?那我們豈不是經常可以回去看阿母?”玲瓏雙姝興奮地憧憬著,小手緊緊地抓著李懷唐的手臂。
李懷唐笑道:“等我拿下石國,占領昭武諸國,你父親自然會作出選擇。”
“李郎,”玲兒秋波蕩漾,纖纖玉指遊走於李懷唐結實的胸膛上。
“嗯?”李懷唐忽然感覺到商玲的變化,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相迎,散發著柔情蜜意,邀請的意味很濃。
李懷唐正欲翻身上馬,柳美人嬌滴滴的嬉笑聲從門外飄了進來:“李郎昨夜睡得可好?”
隨柳美人進門的是吉娘與楓娘,她們是柳美人的侍婢,兩人很有侍候人的天賦,乖巧馴服得讓人驚歎,深得柳美人的讚賞。好幾次,李懷唐與柳美人癲狂之時,柳美人甚至主動提出讓吉娘月楓娘接替她,讓李懷唐盡興,不過都被李懷唐婉拒了。不是他風格高,而是不忍見到裴小娘等小美人的幽怨目光,在將裴小娘她們變成婦人前,對於誘人的吉娘楓娘,李懷唐是隱忍不發。
吉娘楓娘實在是伶俐得無話可說,不用柳美人的任何吩咐,她們各端著一盤暖水,很自然地站到床榻邊,放下手中的雜物,將李懷唐扶起,在玲瓏雙姝妒忌的目光下,替他清洗,更衣,助他漱口,洗臉。
“李郎,若兮小娘在外麵等得著急了,馬車禮物都準備好了。”柳美人溫聲催促。
李懷唐的行程安排得很緊湊,早上與裴小娘回裴府,午後去龍武騎軍營招雇傭軍,待招夠八百人,他便動身去洛陽。
為了避免招搖引起圍觀,回裴府的路上,裴小娘主仆與李懷唐坐進了馬車車廂裏。
“李郎不知羞,睡覺也不曉得穿上衣物。”裴小娘躲在李懷唐的懷抱裏吃吃地笑著。
另一邊的水柔兒盡管也在笑,語氣卻帶著妒忌:“玲瓏妹子也不知羞,把阿牛哥帶壞了。”
“嘿嘿,你們要不要試試?”李懷唐的手開始不老實了,哪裏軟就往哪裏捏去。
“嘎吱!”馬車突然急刹,車廂不知撞上了什麼,“砰!”的一聲,整個車廂劇烈甩動,強大的慣性將李懷唐三人拋離座位,危急中,李懷唐勉強將倆美人護在懷裏,自己墊底狼狽地倒在車廂裏的車板上。
馬車外的怒罵聲打消了李懷唐遇刺的驚疑。
“該死的,怎麼趕路不帶眼?這是當朝相爺的兒郎,新昌公主的駙馬,撞了駙馬爺的馬車,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
李懷唐忍住怒火,扶好倆小娘,他跳下馬車去看看是誰在擺譜。
在安定坊的坊門前,南北相向的兩輛馬車卡在了入口處,李懷唐的馬車從南來,而與他相撞的馬車剛從北門進城。車禍現場,將軍騎的將士與對方的護衛家丁激烈對峙。
兩車相撞的情況並不嚴重,隻是摩擦了一下,問題不大。“原來是狹路相逢。算了,胡一箭,給他們讓道!”李懷唐很大度,這種車禍責任連神仙也無法界清,小事就算了,以免耽誤大事。
但是,對方並不領情,態度很強硬:“誰說算的?你們撞傷了我家駙馬爺,不給個滿意的說法休怪我們無情,賞你們一場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