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三人就到了後花園,府上的下人已經開始在搭法台了,這個花不了多少工夫,一般道家用的法台都是三丈六,像這種臨時的,都用木頭做,幾個架子搭在他一起就行。
法台搭好之後,就有道童請來了那三件法寶,田姑沐浴更衣,穿上水火道袍,左手托著八卦羅盤,右手拿著銅錢寶劍,一墊腳,就跳到了法台上。
陳飛在法台下麵看著,隻見田姑先是焚香頂禮,禱告上蒼,然後揮舞手中的七星銅錢劍,往天上撒了一把黃符,一掐法訣,念定真言,黃符化作一團團火焰,圍繞著法台盤旋飛舞。
這時,田姑祭起水火羅盤,左手掐著劍訣,右手執定七星銅錢劍,八卦道袍綻光輝,一時之間,奇光異景,目不暇接!
隨著田姑施法,水火羅盤漸漸在天空中旋轉起來,然後越轉越快越轉越快……
“呼!”
突然間,水火羅盤金光一閃,化作一道靈光,鑽進田姑的腦海之中!
“噗!”田姑噴出一口鮮血,坐不住法台,竟跌落下來!
“不好!”陳飛一驚,腳尖連點,騰空而起,接住了田姑。
落到地上一看,隻見田姑麵如白紙,氣息紊亂,竟是受了內傷!
怎麼回事?不就算算天機嗎,竟然能讓田姑一個練氣還神的高手變成這樣?
“田師伯,你怎麼樣?”齊玉也慌忙跑過來,關切的看著田姑。
“我沒事。”田姑穩了穩氣息,站起來,擦擦嘴角的血跡,“陳公子,我已經算出來了。”
“那田城主寫在紙上吧。”陳飛心裏有點犯嘀咕,田姑廢了這麼大勁,該不會讓她算準吧?
不過事已至此,陳飛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田姑當即命人拿來紙筆,寫下自己算出來的結果,說道:“陳公子,不知道我算的準是不準?”
“稍候自見分曉。”陳飛硬著頭皮說道,並看了看齊玉。
田姑眼中頓時閃過一道精光,嘴角微微上揚。
陳飛深吸一口氣,忽然邁步走向了田姑!
撲倒田姑強吻,概率百分之零!
田姑看見陳飛走向自己,眉頭微微一皺,但是沒說什麼,也沒有動。
一步,兩步,三步……田姑離陳飛也不遠,三步就走到了她麵前。
“陳大哥,你這是?”齊玉疑惑的看著陳飛。
而田姑仍舊沒有說話,站在那裏,看著陳飛。
這時,陳飛忽然咧嘴一笑,停下來,回過頭去,猿臂一舒,把齊玉拉到了懷裏,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唔!唔唔……”齊玉杏眼圓睜,錯愕的看著陳飛,嘴裏發出唔唔的聲音,但是慌亂之下,竟連掙紮都忘了。
出人意料的是,田姑也一臉錯愕,愣愣的看著陳飛親齊玉,一時間忘了反應。
陳飛親完,抬起頭來,一抹嘴,微笑著問道:“田城主,我已經做完了,不知道你算的是什麼?”
田姑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陳飛,眉頭緊皺,遲疑了片刻,將那張紙遞了過來,說道:“這場賭,是陳公子贏了。”
陳飛接過紙,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陳公子要對貧道無禮”幾個字,果然不出他所料!
沒錯,陳飛跳出自身,把自己假想成菱兒,用菱兒的思維來算他在這種情況下有可能會做的事情,最後算出來了,他絕對不會做的一件事就是撲倒田姑強吻!
所以說,要想田姑算的不準,那麼他就得把田姑撲倒強吻,而不是去做概率最大的事情,把齊玉撲倒強吻。
所以陳飛才走向田姑,但是就在走到田姑麵前的時候,陳飛猛然醒悟,雖然她在用菱兒的思維來算這一切,可歸根結底,還是他在想,所以既要跳出自身,也要回歸自身!
以陳飛的性格和思維,如果說撲倒齊玉強吻的概率最大,撲倒田姑強吻的概率為零,那麼在這種情況下肯定就會反過來,變成撲倒田姑強吻的概率最大,撲倒齊玉的概率為零!
因為陳飛做的事情要出人意料,甚至要讓老天都猜不到,那麼他就會不能按算出來的概率去強吻齊玉,而是去強吻田姑!可如果天數也算到了這一點呢?所以陳飛臨時改變主意,把齊玉拉了過來強吻!
事實結果證明,陳飛做對了!
“田城主,我可以走了吧?”陳飛笑眯眯的問道。他還光著屁股呢,就罩了一件長袍遮羞,站在這裏涼颼颼的。
“既然陳公子還有事,我也不便多留,但是陳公子遠道而來,怎麼也要喝杯清酒再走吧?貧道也好盡盡地主之誼呀。”田姑沉吟了一下說道。
“不了不了,我這還光著屁股呢,怪不好意思的。”陳飛老臉一紅道,“那個什麼,下次把,下次有機會,晚輩再登門拜訪,向田城主討要一杯美酒來喝。”
“那……好吧。”田姑點點頭,卻又話鋒一轉,“不過,陳公子。”
“田城主請講。”陳飛心裏暗暗嘀咕,她應該不會又想搞什麼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