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手下敗將,豈敢猖狂!”陳飛不敢怠慢,大喝一聲,掐定四象訣,施展神通,四方神獸幻化出來,護住了他和丹陽真人。
那凶神大巴掌一拍,隻讓那四象神獸晃了幾下,並沒有拍散,鬼麵魔王恨得瞪圓了眼睛,發起狂來,猛催鎮魂鈴,每搖一下,那凶神便往四方神獸上打一掌,接連打了五六掌,巨大的力量反噬到陳飛體內,震得陳飛氣血翻滾,嗓子眼發甜。
“給我破!”最後,鬼麵魔王又催了一掌,口中爆喝,那凶神猛地打下去,隨著轟隆一聲巨響,那四方神獸竟也散了!
“噗!”陳飛氣息紊亂,終於也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陛下!”丹陽真人大驚失色,忙上前扶住陳飛,並一揚手,又祭起寶葫蘆,口裏念著真言。
寶葫蘆光芒大盛,裏麵飛出數十道霞光來,化作一把把寶劍刺向凶神。
“哼,雕蟲小技!”鬼麵魔王嗤笑一聲,晃了晃鎮魂鈴,那凶神便四散而去,等飛劍過了,才重新聚集起來,又變回剛才的凶神。
陳飛眉頭一皺,擦了擦嘴角上的鮮血,說道:“陽明王,不必與他糾纏,我看這陣法恐怕和之前那個萬鴉陣是一樣的,我們打他,他就散開,我們不打他就攻上來,還是先退出陣外去,再做打算吧。”
“陛下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回營寨去吧。”丹陽真人點了點頭,收回寶葫蘆道,“魔頭,陛下有旨,今日且不與你糾纏,明日兩軍陣前再見高低!”
鬼麵魔王哪裏肯讓,一聽丹陽真人說要走,當即罵道:“想走?沒那麼容易!飛龍小兒,留下命來!”
說著,鬼麵魔王就猛催鎮魂鈴,那凶神便追上來,要把陳飛二人攔下。
陳飛眉頭一皺,一掐法訣,將紫薇印祭了起來,懸在頭頂,垂下萬道華光,將他和丹陽真人罩定,那凶神追上來,嘶吼著拍下一掌,正打在紫薇印上,紫薇印狠狠晃了兩晃,但那華光卻沒散。
鬼麵魔王見狀,放下寶劍又把令旗拿在手裏搖晃起來,陣中那些冤魂黑影,一個個全都撲上來,擋住陳飛的去路。
丹陽真人忙又祭起寶葫蘆,扔到天上去,寶葫蘆裏飛出一道華光,罩定那些冤魂黑影,猛地一吸,就開了條路出來。
叢雲連忙乘機加快速度,拉著龍輦衝出陣外,丹陽真人緊隨其後,一出歸魂大陣,二人都暗暗鬆了口氣,隻覺得外麵就連空氣都是甜的。
那歸魂大陣中的黑煙拖著鬼麵魔王追了出來,但是陳飛和丹陽真人一出大陣,鬼麵魔王就奈何不了他們了,隻得咬牙切齒道:“飛龍小兒,今日先留你一條性命,可你若要取阿鼻城,就先破我這歸魂大陣吧!”
“左道之陣,料也沒什麼難破的,魔頭,你休要得意,帶明日我領了兵馬,再來會你!”陳飛不屑一笑道。
“飛龍小兒休要口出狂言,本座今日不怕說與你聽,三日之內你若能破我歸魂大陣,我便將阿鼻城拱手讓給你,若是不能破,你便打道回府,兵馬退至黑白河彼岸去,敢是不敢!”鬼麵魔王冷哼道。
“有何不敢?看我明日就領大軍至此,破了你這邪陣!”陳飛說完,也不再理會鬼麵魔王,隻一拉韁繩,駕著龍輦先回軍營去了。
此時馮天奇已帶領大軍安好了營寨,與諸將在中軍帳外等候陳飛二人回來,看到龍輦落下,眾人連忙行禮,待陳飛說了平身這才起來,將陳飛二人請到帳中坐定。
隨後,馮天奇便上前問道:“陛下,千歲,您二位到那阿鼻城上,看著裏麵魔兵是什麼光景了嗎?明日我們攻不攻城?”
丹陽真人看向陳飛,見他摸著下巴不說話,便代為答道:“本王同陛下去看,那城中的魔兵倒是一個個都餓的皮包骨,有進氣,沒出氣了,但這攻城之事,恐怕還需從長計議。”
“千歲,既然魔兵都已餓的有氣無力了,我們不趁此時攻城,更待何時?”泉虛聞言,不解的問道。
丹陽真人長歎一口氣,搖了搖頭,道:“諸位將軍有所不知,那鬼麵魔頭在城門口擺下一座魔陣,號稱歸魂大陣,揚言三日之內若能破陣,他便拱手讓出阿鼻城,如若不然,則叫我等退回黑白河彼岸去。”
諸將聽完議論紛紛,交頭接耳,陳飛仍舊坐在龍椅上,手摸著下巴,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姬伯明見了,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似乎若有所思。
諸將議論了片刻,馮天奇站出來行了一禮,問道:“敢問陛下,那魔陣又是如何?”
陳飛聽到馮天奇的話這才回過神來,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道:“那魔陣十分厲害,我和陽明王進去看了,隻怕不是輕易能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