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婉今晚喝了不少,搖搖晃晃地對指著吳放歌的鼻子說:“什麼意思?你瘦?難道我就胖?”
吳放歌忙說:“不是那意思不是那意思……”
路小婉可不管那麼多,借著酒力,一提他的脖領子就把他塞進車裏去了,吳放歌正想往裏擠一擠,路小婉就進來了,毫不猶豫地往他腿上一坐,沒坐穩身子一歪,手正按在王處長的大腿上,王處長笑道:“小路,你這是往哪兒按呐。”大家一聽,都笑。
路小婉用很重的鼻音說:“男人呐,哼!”
車開了,這可苦了吳放歌,路小婉老是坐不穩,晃來晃去的搖搖欲墜,吳放歌是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隻得勉強托著她,免得她又倒下去又按到了王處長‘不該按到的地方’。
好在警備司令部倒也不遠,也就是一二十分鍾的車程。
到了地方,路小婉下車就吐了,周大姐趕緊去照顧。好容易吐完了,又站立不穩,周大姐又隻得扶著她,可他卻把周大姐一推說:“你又不是男人,你扶我幹嘛?”然後歪歪倒倒的就朝吳放歌過來了,雖然場麵挺尷尬的,但是又不能不管,隻得伸手扶了。
路小婉身子軟綿綿的,頭側倒在吳放歌的肩膀上,手下卻狠力起掐他的大腿,表麵上看去,兩人頗為親密,就像一對情侶。可吳放歌馬上就聽見路小婉口齒清晰地說:“你剛才為什麼頂著我?”
吳放歌沒明白她啥意思,就說:“啥?”
路小婉又掐了她一下說:“少裝糊塗,你要是再敢這樣,我就閹了你!”
吳放歌突然一下明白了,忙解釋說:“不是,你坐在我褲兜兒裏的軍功章盒子上了……”
路小婉顯然陷入了瞬間的尷尬,稍後又掐了吳放歌一下說:“狡辯!”
吳放歌知道這算是解釋不清楚了,而且也沒時間解釋了,因為周大姐又過來幫忙了,從吳放歌這裏卸走了這個包袱。
於副處長一見大家都這個德行了,就對王處長說:“你看我們今天實在喝太多了,不方便再進去住招待所了,我們還是住外麵吧。”
王處長一看也是,就說:“那也好,我還是要回去,不管怎麼說也還是軍人,夜不歸宿總是不好的。你們明天一早來我辦公室,我們把剩下的手續都補完了,然後再和勁良商量一下,怎麼把地方上的事處理好。”
於副處長說:“你還回去幹嘛呀,幹脆今晚你也住外麵,咱哥倆還沒好好聊聊呢。”
王處長笑著擺手說:“不行不行,你忘了我要說整頓紀律了?我先來個夜不歸宿,以後怎麼說的起話?”
於副處長笑道:“你一身的酒氣也沒好到哪兒去啊。”
王處長哈哈一笑,不再說什麼,徑自回去了。
見王處長走了,於副處長就帶著大家在附近找了一家條件和價格都說得過去的旅館,開好了房間。王處長和保衛幹事一間、周大姐和路小婉一間,吳放歌和司機一間。
分房的時候,於副處長還沒忘了和周大姐開玩笑:“小周啊,要不咱倆一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