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放歌心裏一捅,把胸罩緊緊的捏在了手裏。
咱們軍隊是不會給女性官兵配發胸罩一類的服飾的,想必是上前線之前,衛豔按照軍隊的傳統,去政治處要了宣傳漆來,在自己的內衣上注明了血型和部隊代號,以備萬一。
看到吳放歌臉色不對,路小婉也注意到了那上麵的字跡,就撿起剩下的一隻仔細看了看。她是深知衛豔在吳放歌心目中的地位的,因此小心地彈了彈上麵的灰塵,還吹了一下,才還給吳放歌說:“對不起……”
丁香也聽說了一些衛豔的事情,作為敵對國家的前特工,她知道自己不好說什麼,所以保持著沉默。
吳放歌忽然故作輕鬆地一笑說:“沒啥對不起的,都過去了。今後有時間回雲南的話,去她墳上燒了,就算是物歸原主了。”說著,拿過包袱皮打包。
路小婉很好奇,明明是吳放歌的女人,她的內衣怎麼就到了別人手裏?就說:“那你得先好好洗洗,誰知道別人拿這個做過什麼啊。”
吳放歌聽著手一聽,若有所思地說:“是啊,你說的沒錯,這個變態,真該再揍他一頓。”
路小婉越發覺得有意思了,就纏著問究竟,吳放歌隻得把他們三人之間的恩恩怨怨說了一遍,最後補充道:“我估計這東西就是瘋子以前偷去的。”
路小婉這才恍然大悟地說:“我明白了,他給你的時候說還給你……看來你不用揍他了,他徹底認輸了……他承認豔姐是你的女人了。”
吳放歌感慨地說:“可同時他也放下這段包袱了,可以去追求新的生活了。”
“過去的事情當然不能忘卻,可未來還要積極追求啊。”一直沒說話的丁香突然對吳放歌說。
吳放歌知道丁香這話的意思是讓他不要把過去的一些東西,特別是情感方麵的東西當成放不下的包袱,如果吳放歌真的隻有二十郎當的心智,丁香的這話確實能教育他,可他是四十歲人的心智,這個道理自然更是不說自明,不過他還是很感激地看了丁香一眼。
把包袱重新放回行李袋,似乎是想讓氣氛輕鬆一點,路小婉又說:“放歌,我看見周敏那女人也給了你一個禮物,包裝的很精致啊,是什麼?能不能看看啊。”
“是挺精致。”吳放歌若有所思地說:“可也是輕飄飄飄……糟了!”他說這一拍大腿,不會也是那那玩意兒吧。”
路小婉一聽,立刻指著吳放歌的鼻子說:“最好別是啊,要不你們就真的好變態啊。”
丁香在一旁說:“是不是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這個人呐,還真擅長火上澆油。
這麼一來,路小婉更是非看不可了,吳放歌隻得拿出來說:“看可以,不過得我打開,你不能動手。”
路小婉點頭說:“嗯嗯,我隻看,不動手。”
吳放歌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包裝,旁邊路小婉還一直在催:“快點啊。”
“你別急你別急。”吳放歌終於把包裝打開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打開盒子的蓋子,而且是從自己這邊打開,讓路小婉看不到盒子裏麵的內容。
“我的天哪。”吳放歌一聲哀歎,果然不行言中,就是那玩意兒,而且是粉紅色的。
路小婉早就按捺不住,一把奪了過去,用手指頭把胸罩挑到半空中,怪叫道:“喲嗬,果然是這東西啊,你們真的很變態哦。記得我跟周敏住一個宿舍的時候見過的,她說這個太豔,她不喜歡,看來是說了假話。”
路小婉挑的時候,一張卡片掉了出來,她沒有注意到,吳放歌正想揀,卻被丁香搶了先。她撿起卡片念道:“與君吻別後,輾轉無眠難入夢,唯有心依舊。”
路小婉一癟嘴,然後渾身上下的抓,邊抓邊說:“哎呀,肉麻死了,還心依舊。”
丁香笑著,從路小婉那把東西都拿過來,又裝好了,還給吳放歌說:“別管變態不變態了,終歸是女人的一片心,藏好了,別再隨便給別人看了。”
路小婉酸溜溜地說:“就是就是,要是讓警察看見,還不得把你當偷內衣的抓起來。”
丁香又對路小婉說:“你要是吃醋,也可以把你的送他啊。”
路小婉不屑地說:“我才不做那種變態地事呢。”說著,臉卻紅了,為了掩飾這一點,她嘴裏哼著小調,把臉扭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