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動心機(1 / 2)

盡人事,聽天命。雖說吳放歌使了些心計手腕,但對其能起到什麼作用,事態將會怎麼發展,卻隻能估計,一些細節性的東西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湯霞把吳放歌的情況摸了一些,驚奇的發現,原來這個小夥子原來就是金烏文化名人吳恕文教授的兒子,一個是大學教授,一個是菜場的搬運工,簡直風馬牛不相及嘛,不能理解,實在是不能理解,在深入了解,更是不得了,這孩子年紀輕輕,卻有兩個二等軍功,而且據說是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湯霞心軟,這個孩子又與其他粗略醃臢的搬運工不同,隨時見他隨時都是幹幹淨淨的,又有禮貌,又吃過那麼多苦,怎麼臨了兒在幹這種低劣的活兒啊。於是她又托了轉圈兒的關係,想打聽一下具體是怎麼回事,結果從一個轉了幾道手的手帕交那得到了消息:據吳恕文教授自己說:這是他們吳家的家族傳統,不在外頭吃點苦,是不能繼承家族衣缽的。湯霞單純,聽了就信了,還由衷的從心底升起幾分敬佩來:瞧人家是怎麼教育孩子的,不愧是文化名流啊,卻不知道這是吳恕文好麵子,不好意思說兒子是跟母親吵了架出走的,從而編出這麼一番話來,卻歪打正著的又加了印象分。

有一天晚上,王雙破天荒的在家吃飯,飯後正要出門,卻被金烏大學的校長,和吳恕文堵在了家裏,原來是為了吳放歌的工作問題來了。

湯霞上完茶後,佯裝看電視,卻悄悄地聽那三人的對話,當聽到校長是為了吳放歌的工作問題來的時候,心中就是一喜,可當聽到丈夫支支吾吾不肯給個準確的答複的時候心裏又是一涼,就想自己有個什麼事情被丈夫拒絕了一樣,說不出的難受。等校長和吳恕文走了之後,她幾次想幫著說幾句話,可就是沒說出口,因為王雙早就定有家規,不準老婆摻和他工作上的事。湯霞自結婚起就一直怕丈夫,現在雖說兒子都成人了,這個習慣還是沒有改過來,因此盡管心裏難受,最後還是忍了,但這個心結算是結下來了。一個人壓抑的太久,遲早是要爆發的,而湯霞的爆點,就快到了。

由於信息太少,吳放歌對這些細節全然不清楚,他隻能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一步的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水到渠成,隻要挖對了地方,水井總會冒出水來的。

晚上房東來收房租,順便拿了一摞信來,吳放歌暗想:得換個通信地址了,我是說自從住進了這房子還沒收到過一封信,原來都讓這家夥扣下了。

送走了房東,吳放歌開始看信,發現大部分戰友都沒回信,得到了信的數量,遠比預計的要少,也許是大家都忙著找工作,太忙吧,他自我安慰了一番。

來信中何建的信寫的最真摯,但也說了,因為家鄉承包田的事和村長吵架。

“我相信政府會給我一個公道的,好歹我也是功臣嘛。”何建在信的最後這麼寫著。

寫的最厚的信是療養院老賈寫來的,洋洋足足有十來頁,和吳放歌談的都是魚塘等幾個地方後續建設的事情。吳放歌現在對這些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另有兩點吳放歌還稍微關心一些,一點是周敏終於辦成了離婚,而且一旦啟動,速度之快簡直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而這一點在周敏的心中卻一點也沒提,另一點是周海的案子地方上又發起了一輪攻勢,說是要響應‘二五普法’的號召,軍隊原本已經打算放棄了,可是突然據說又有了一項絕密任務需要人手,周海就又被調走了,但具體做什麼,因為保密不知道。關於這一點,吳放歌相信是真的,因為周海一直沒有給吳放歌寫過信,他也是參加過秘密行動的人,知道每到關鍵時刻,通信是受到管製的。

最哀怨最黃-色的信要數路小婉的,這讓吳放歌既心疼又頭疼,路小婉在信中說:我以前也有過男人,可我並沒有體會到男女之間的那種快樂,知道遇到了你,我原以為我已經被開發了,可以像普通女人那樣生活了,可是和現在的未婚夫在一起還是不行,又回到了以前那完全沒感覺的樣子。可是一想到你,一想到你撫摸過我身上的每個地方,那些地方都會發燙,後來我學聰明了,和他那個時候就想著是你,果然感覺好了很多……我真可悲。

吳放歌對此有點哭笑不得,路小婉固然可悲,可他那個未婚夫也著實的可憐,每次看到身下婉轉鶯啼的女子,還以為是自己勇猛哩,卻不知道人家的腦子是在想著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