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不是宋江(1 / 2)

妍麗心裏打的什麼主意吳放歌哪能看不出來?無非是要做個姿態給於峰看,希望這能用一瓶子酸醋讓於峰回心轉意。她的主意打的雖好,可一來對於峰沒用,人家是靠裙帶起家的,除非妍麗這邊能給他更大的裙帶,否則如何取舍人家心裏早有了一本帳,二來這事對吳放歌可一點好處沒有,背個名兒還落不到任何實惠,其實說實惠已經是非常奢侈了,簡直就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啊。至少於峰就會自此看他不起,而被於峰這樣的人看不起,對於吳放歌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吳放歌當然不打算答應妍麗這荒唐的請求,但又不想把話說的太硬,就半開玩笑地說:“妍麗姐,你這是何苦呢,於峰現在自己已經焦頭爛額的了,哪兒有空顧及你這些戀愛把戲啊。再說了,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嘛,妍麗姐,咱可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啊。”

妍麗也笑著說:“誰讓你被我捉住了小辮子呢?再說了姐姐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吳放歌一看,看來話要說重一點了,就說:“妍麗姐,我實在看不出你能給我什麼好處,要說錢,我雖然不是什麼百萬富翁,可也不缺這個,要說仕途,咱現在也混進這所學院來了,其他的,女朋友我也有,您說,你還有什麼好處給我。”

妍麗說:“我給你的好處就是讓你平平安安的。”

吳放歌搖頭說:“平安不了,不管以後你和於峰怎麼樣,反正我總是不落好的。”

妍麗焉能不知道這裏頭的利害關係,就又換了種口吻說:“哎呀,你就當幫姐姐一個忙嘛。”

吳放歌見她如此的糾纏不清,就臉一板說:“如果是幫什麼正經事,我就算吃點虧,也不枉我們同學一場,可你都糾結的算什麼事兒啊,弄好了也不過是個婚外戀,還拖著我趟渾水。”

妍麗一見吳放歌變了臉,她的臉色也一下變得非常的難看,用威脅的口吻說:“你要是這樣子,我就不客氣啦。”

吳放歌說:“隨便你怎麼不客氣吧,反正左右都是倒黴,我憑啥你的?”

豔麗說:“你最好好好的想一想,咱們走到這一步都不容易,前途最重要啊。”

吳放歌反唇相譏:“你還知道前途最重要啊。這麼難的的機會,一天好讀書,在男女的垃圾事上麵糾纏,你知道你是幹嘛來的嗎?”

妍麗被吳放歌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指著吳放歌說:“你你……最好想清楚,否則後果自負。”

吳放歌朗聲道:“我長這麼大,什麼事不是自己扛的?我怕你個騷貨?明告訴你,我又不是宋江,不怕你這個。”

騷貨兩個字一出口,這臉皮算是徹底撕破了,妍麗尖叫了一聲把桌子上的盤子啊碗兒的一下全胡嚕到地上,摔了一個盤兒響叮當。店主和夥計聞聲忙出來看,妍麗扯著嗓子尖叫道:“滾進去,沒見過人家吵架啊。”

店主夥計一看:算了,發酒瘋的。又縮回去了。

吳放歌冷冷一笑,摔下兩張大鈔說:“盡管摔,都算我的。”說罷揚長而去。

妍麗對著吳放歌的背影喊道:“你不是宋江,我還不是閻婆惜呢,你凶什麼凶!難不成飛劍取了我的頭?”

正說著,電視裏傳來一聲尖叫,抬眼望去,正看見宋江把閻婆惜給捅了。妍麗一哆嗦,覺得脊梁骨一陣子發麻。

吳放歌回到宿舍,自然是沒有好臉色。丘千重見勢不妙,借口圖書館有事,溜了。於峰從來沒見過吳放歌有過這種臉色,就笑著說:“咋啦兄弟,難不成餘興那家夥又回來了?說實話兄弟,這事是我連累了你,同學一場,你別往心裏去啊。”

吳放歌沒好氣地說:“我倒是不往心裏去,就怕有人往心裏去。”

於峰一愣:“不是沒你的事兒了嘛,實話實說啊,現在我才是焦頭爛額呢,家裏那口子天天鬧著要和我離婚,弄不好我就得卷鋪蓋走人,二十年改革開放的成果可能就毀於一旦了。”

吳放歌說:“你還好意思說。好歹你該得的都得了,我招誰惹誰了,憑什麼你打炮我背黑鍋啊。”

於峰沒明白,就問:“咋回事?我可曆來是好漢做事好漢當,在外頭玩的時候都是報的自己名字。”

吳放歌說:“不是外頭,是裏頭。”

“裏頭?”

“是啊”吳放歌接著說:“妍麗!你倒是舒服了,那婆娘現在捉了我一點痛腳,就威脅著要和我戀愛,好給你看,讓你吃醋,不然就告發我。”

於峰不愧是老江湖,聽吳放歌這麼一說,不繼續問妍麗的事兒,反而問道:“她捉住你什麼痛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