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放歌輕描淡寫地說:“還不是捕風捉影的事兒?反正我和她是吵翻了,說起卷鋪蓋啊,我說不定比你卷的還早呢。”
於峰聽了大笑:“我說呢。妍麗那女人我現在確實是顧不上了,畢竟我終究還是要回去工作的,這種露水姻緣我原以為她懂,卻沒想到她如此的糾纏。”
吳放歌說:“那我不管,反正她是你惹來的,你得幫我解決。”
於峰笑道:“有什麼好解決的,她若是再來纏你,你睡了她就是。”
吳放歌故意張了大嘴,一副吃驚的樣子說:“睡……你這算什麼話。”
於峰說:“什麼話,大實話。你放心吧,我是不會為此吃醋的,也不會影響咱們之間的關係的。”
吳放歌喃喃地說:“可我有女朋友啊。”
於峰說:“我還有老婆呢,又能怎麼樣?再說了,你若要睡她,說不定她還不敢糾纏你了呢,畢竟他的目標是我。”
吳放歌說:“那……那萬一她讓我睡了呢?”
於峰說:“睡就睡了唄,我看你呀,表麵上很奔放,骨子裏比老邱還古板,人家現在都雙宿雙飛啦,你還幹熬熬著。不過有一條我可得提醒你啊,睡歸睡,千萬記得帶套,不然弄大了肚子就麻煩了。你要是不好意思去買,我還剩了些。”他說著,真個去枕頭邊摸索,摸了一長條出來數了數,滿意地說:“還剩五個呢,夠你小子折騰了。”然後就塞到吳放歌手裏,很淫蕩地笑道:“加油去幹吧,那女人還是有搞頭的,嗬嗬。”
吳放歌看著一臉奸相的於峰,心中暗暗的為妍麗喊不值:妍麗呀妍麗,你看你喜歡上了一個什麼樣的極品呐。
接下來又過了兩天,一片風平浪靜,妍麗既沒來糾纏,也沒聽說她向什麼人告發了什麼,倒是何海珍打電話來把他好一頓抱怨,這女人是猜得透他的心思的,隻是沒證據證明那事兒就是他幹的,反正蘇偉波和何海豹回去以後落了好大一個埋怨,怏怏的從公司裏被清出來了。麵對何海珍的指責,吳放歌是指天發誓跟自己沒關係,反正隔好幾百公裏,何海珍也值得姑且信他。可好多事來的總是那麼不經意,特別是麻煩。
那一天吳放歌正在食堂吃午飯,麵前椅子上突然坐下了一個人,抬頭一看,原來是崔明麗,就笑著招呼說:“小麗啊,有日子沒在一起吃飯了。”
崔明麗笑著調侃說:“是啊,涼粉店換人了,雲南菜吃不成了。”
吳放歌一聽大囧,忙說:“哎呀,同學兼老鄉的,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
崔明麗說:“還不是自作自受?說起來你也夠能偽裝的哈,學院裏的人個個都說你老實,對愛情忠貞,可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蒼蠅不叮無縫蛋,我才不相信餘興那家夥平白無故的就來願望你,你小子肯定有問題,說不定那個孩子就是你的,不然人家親爹都不管,你管來幹啥?”
吳放歌抓著頭皮說:“我說小麗,咱們也算是朋友啊,你別老抽我的底火好不?”
崔明麗咯咯咯地笑著說:“我就喜歡看你抓耳撓腮著急的樣子,嘻嘻。”吳放歌見她捉弄自己,就反擊道:“你別老這麼說我,在這個學院誰不知道啊,要說我有點那什麼緋聞,最大的嫌疑也是你啊。”
崔明麗臉一紅,正要回擊呢,卻看見任一靈板著臉,拿著飯盒從一旁走來,挨著吳放歌一屁股坐下,打開一個飯盒格子推到吳放歌麵前說:“青椒肉絲。外麵炒的。吃吧。”硬邦邦的,一個字一個字就像是鐵鍋裏蹦出的鋼豆子。
崔明麗一看見任一靈,站起來就走,任一靈也不追,隻是目送著她走遠了,又對吳放歌說:“吃吧。冷了。”依然是鋼豆子。
吳放歌哪兒還有胃口啊,正想站起來走,卻被任一靈一把拽了袖子,生生地拽下說:“別走。吃。”
吳放歌一臉苦相說:“一靈,拜托。勾引男人不是這樣地。”
任一靈冷冰冰地說:“那你說,該怎樣?”
吳放歌這個暈呐,正要找借口溜走,就聽身後一聲很浪的笑,人未到,聲先至:“喲,親愛的,你怎麼不等我啊。”
隨著聲音,一個窈窕的身影端著餐盤,風一般地飄到了對麵,定睛一看,居然是妍麗。
妍麗……我還以為你死心了呢。吳放歌心裏默念道:我咋這麼命苦啊,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