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麗本學期報考了一門課叫《基礎邏輯》,任一靈並沒有報,卻在聽課那天去了,這原本也沒什麼奇怪的,不少學員也經常這麼做,憑著興趣‘換腦子’。可臨到下課的時候,任一靈毫無征兆的站起來走到妍麗後麵,抓了她的頭發,把她的腦袋往課桌上撞,隨後又左二右一的打斷了她的三根肋骨。
吳放歌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大吃一驚,因為這是他所沒有想到的。
任一靈當時就被學笑的保衛部門給控製了,妍麗進了醫院。當天晚上任一靈所在的部隊就派人來了,第二天就把她給帶回部隊去了。隨後就是調查,也找吳放歌問了話,吳放歌隻得撿著話說,盡量不讓這兩位更加倒黴,吳放歌也隻得把話撿著說。
這件事在學院引起了很大的風波,也造成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最大的就是從那之後,武警部隊的幹部學員一律轉回軍事院校學習,地方院校不再承擔委培。學院感到聲譽受損,又加強了學員們的紀律教育,還給學員的委派單位提了建議,於是學員們在寒假過後還得回到各個所來的城市集中政治學習培訓,放前後一星期,開學前一星期。最倒黴的就是鮑傑等人,原本還有一個學期就要畢業了,現在還得轉回軍事院校去,現在的舒適的學習生活算是到頭了。
學校裏有傳說,任一靈之所以暴打妍麗,是因為爭風吃醋,男豬腳自然就是吳放歌了,但是這個傳說不太流行的起來,這正應了那句話:公道自在人心,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啊。
放寒假前,吳放歌得到消息,任一靈在部隊的處分決定下來了,既不判刑也不勞教,但是被開除軍籍,押送回家。這種處分基本上屬於‘恥辱刑’。
鮑傑臨走前和吳放歌好好的喝了一台酒,因為下個學期他就必須去軍事院校上學了,差不多是相見無期。其實到了下個學期開學的時候,還有好幾個熟麵孔沒來上學,基本上都是被本地單位取消的委培資格,餘鋒和妍麗都在其中。
放寒假後,吳放歌、方軍等五人回到金烏市,免不得又在市裏接受了一個星期的政治學習和領導談話,總得來說雖然是已勉勵為主,但是最終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了紀律和生活作風問題,因為他們並不了解實際情況,還對吳放歌進行了不點名的批評。關於這一點,方軍等人都覺得吳放歌挺冤的,因為那三個男人不管結婚沒結婚,都在學校裏找有女朋友,唯獨吳放歌這個自律的,背了個不大不小的黑鍋。於是他們請吳放歌喝酒,給他寬心,方軍還半開玩笑地對崔明麗說:“小麗啊,你要是不做出點犧牲,那咱們放歌可就更冤啦。”
崔明麗聽了這話,居然沒有以往的那種暴躁反應,而是紅臉低了頭不說話。
柳正飛笑著說方軍:“老方,你還覺得不夠亂呐。”
確實夠亂的。
五局的公司在雲南的那筆交易中損失慘重,何海豹和蘇偉波都明裏暗裏的把責任往吳放歌身上推,可王雙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手下這兩位都能幹什麼,不能幹什麼,之所以派這兩位去,完全是個無奈的選擇,可謂奴才好用沒有用,人才有用不好用。蘇偉波這人不能說是沒本事,可本事不在這個上頭,何海豹不是沒膽子,可是膽子總是用在不該用的地方。原以為在派一個吳放歌去,可想相互牽製,最終把事情做成,可沒想到吳放歌對這事不上心,沒幾天就被蘇偉波和何海豹踢出了決策圈子,其後果就是遇到了騙子,吃了大虧(王雙雖然聰明,但是沒有想到更深的一層)。但是畢竟是陪了本,吃了虧,所以還是借著這個機會狠狠的批評了吳放歌一頓,也不準他辯解。而吳放歌也顯得老實,你要批評就批評,我悶頭不說話就是了。但私下我怎麼做事,你王雙還是管不著。王雙也知道這一點,因此也就說說了事,不願意深入的去處理。
比較困難的關是珍珍父女那關。戀愛中的女人往往是不講道理的,珍珍也不能免俗,並且她知道自己不能生育,所以在這一點上還是有些自卑和缺乏自信的,因為在吳放歌的感情的生活上就非常的敏感,盡管心裏明白吳放歌在這件事上有點冤,但是卻沒少給吳放歌別扭。也不讓他碰,生生的晾了他好幾天。
陶玉書更是巴不得吳放歌自己出點事,好惦記著讓珍珍和他分手,當然了,表麵上對吳放歌還算客氣。隻可惜珍珍雖然和吳放歌有點別扭,擔心裏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因此要讓他們分手,至少暫時還做不到。
但吳放歌還是很認真的反省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作為,覺得問題還是不少,自己現在做事不太愛動腦子了,這使多出來的幾十年的人生經驗得不到發揮,難道人回到了二十歲,智商也會隨著慢慢倒退?如果不能善用自己的長處,那麼自己離失敗也就不遠了。
集中政治學習後,離春節也就不遠了,吳放歌忽然覺得在家裏待的鬱悶,特別是珍珍總是對他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能是被某個女友授意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吧。而珍珍果然也依計而行,就在方軍請客吃飯那天,珍珍原本是要跟著去的,後來聽說崔明麗也在,就推說有事不去了。吳放歌當然看得出來她這是啥意思,往往在這個時候說不去的意思就是你也不要去。可是吳放歌原本心裏就煩,也就沒顧及這一點,還是要去了。結果回來後珍珍果然板著臉說:“以後你離你的那個小麗遠一點,她對你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