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放歌一開始還想跟她講道理,可後來才發現這是徒然的,便覺得自己癡,這早就該明白的道理嘛。於是就不說話了,也不辯解了。然後珍珍就一件件的把自己自從跟了他之後受的委屈都說了,特別是說了葛學光的事,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她為了和吳放歌一起可是做出了大犧牲了。
看來一旦一個女人把一個男人當成自己的專屬品後,以往的睿智與寬容,善良和大度就會全都消失不見,就如同《圍城》裏的孫柔佳一般,結了婚立馬變‘硬夾’。
看著珍珍整天介和吳放歌鬧別扭,齊娜到也勸了幾回,最後一次和珍珍吵起來了,珍珍就像個潑婦一樣,要不是齊娜生的高大,說不定還真上前動手了。齊娜急了,最後怪裏怪氣地用蹩腳的中文說了一句:“以前那個善良的珍珍去哪裏了?”畢竟是洋妞,罵人的詞彙不如中國人豐富,這已經是最重的了。
有了這番衝突,齊娜覺得自己不再方便在吳放歌家寄住下去了,就搬去了小蟑螂的舞廳,樓下的林婷也因為‘這幾天珍珍阿姨發脾氣’而不敢上來了。有時候在門口看見吳放歌回來時也躲的遠遠的可憐巴巴的看,就是不敢上前來說話。這樣一來,每天一回家就隻得和珍珍大眼對小眼的對持著。而珍珍也絕了,不去上班,天天在家盯著吳放歌,就跟盯特務似的。
吳放歌也試圖改善兩人之間的關係,可珍珍白天不講道理,晚上不讓他碰,整個兒一個油鹽不進。後來好容易說話了,居然提出個條件,在家的時候除了他母親,在和其他女性交往的時候必須有她在場,在學校的時候,每天要打電話回來彙報一天的學習生活情況。吳放歌一聽這算怎麼回事啊,就問:“這條件是誰幫你想出來的?”
珍珍說:“沒睡幫我想,是我自己想的,我難道沒這個權利提要求嗎?”
吳放歌狠狠地說:“不管是誰幫你出的這個主意,她都死定了!爛婆娘,嫁不出去的騷貨!”
珍珍沒穩住說:“不許你這麼說人家,人家不但嫁出去了,現在連兒子都有了。”
吳放歌一下兒樂了——果然背後有高人指點啊,這是誰這麼唯恐天下不亂啊。
珍珍一見自己失言,趕緊往回找補說:“人家,人家也是為了我們好。”
吳放歌還想做最後的努力,就說:“這種八卦婆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他們不會為了任何人好,隻會躲在背後看熱鬧。”
珍珍說:“別把別人想的跟你一樣心理陰暗好不好?自從我認識你,就見你一直在玩兒手段,還什麼重生不重生的,誰信呀。”
吳放歌無語。珍珍見他又不說話了,就又逼他,,讓他發誓答應她的條件。
吳放歌沒好氣地說:“我心裏這麼陰暗,就算發了誓,也未必算數啊。”
珍珍撲過來擰他的胳膊說:“不行不行,必須算數。”
吳放歌用力把珍珍扔在沙發上,摔門而出。
現代的科學技術讓吳放歌無處可逃,首先珍珍就一個勁兒地打電話,隨後小蟑螂也加入了進來,第一句話就是:‘放歌,你和珍珍怎麼了?她電話打到我這裏來又哭又叫的,問你在不在我這裏,我說不在她還不信,剛剛來我這裏找過了,又差點和齊娜幹起來,我說放歌,不是我說你,這大小姐呀確實不是咱們平頭百姓能伺候好的。’
才掛了小蟑螂的電話,爸爸媽媽,阿梅,甚至來往不多的趙延年又接二連三的打了進來,說的話全都差不多。吳放歌幹脆把手機呼機全都關了。悶著頭又回到了家。
回到家,居然珍珍回來的比他還早些,見到他回來,先是一喜,但是那笑容又入驚鴻一瞥,轉瞬就不見了,接著又是冷冰冰的一句:“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吳放歌也不答話,拿出手機和呼機都放在地上,然後找了榔頭,當著珍珍的麵,乒乒乓乓的都砸碎了。接著進臥室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塞進旅行包裏,才走回客廳,珍珍見他這樣,有些慌了,問:“你要上哪兒去?”
吳放歌頭也不回地說:“我想回雲南。”
“帶上我。”珍珍說。
吳放歌盯著她,足足盯了兩三分鍾才從牙縫裏吐出一個字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