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外地耽誤了不少時間,這幾下的一拜見,就又到了收假的時間,按照規定,開學前要先在本地進行一個星期的政治學習和世界觀教育。好在都在本市,可以不統一食宿,白天學習,晚上還是可以回家。
盡管珍珍最近越發的溫柔了,可吳放歌還是覺得兩人其實比以前遠了,方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道了點內幕,就寬慰他說:“放歌別往心裏去啊,無非是幾個爛婆娘,自家日子過不好,就挑別人家的,咱慢慢的把她查出來收拾她!”
吳放歌到不在意,複仇的滋味雖說很過癮,但對於追回已經失去的東西全無用處,因此除非精力過剩可以玩玩以外,最好的複仇方式就是把自己的日子過的更好,別讓別人想看笑話的陰謀得逞。自己前段時間就上了這個當,跑到外邊瘋跑了一趟,雖然機緣巧合的做成了不少事,但畢竟是讓別人看了熱鬧。
上了兩三天學習班,一股小道消息開始在流傳,最早是從秘書李文東那兒出來的,說是他們是三和行政學院最後一批招生了,因為原本這種培養幹部的方式就是試驗性的,現在看來是不太成功。別看學院平時對學員的生活看起來很寬容,其實那就是看表現,哪一期那個學員出了什麼事兒,都有檔案記錄的,現在三期學員一算百分率,就覺得這種教育方式不可取。所以一開學就會開始大規模的淘汰製,把每個年級並成一個班,剩餘的學員,最差的要送回原單位,好一點的轉上速成培訓班,學期3各月到半年不等,再好一點的轉到各個正規院校,高中學曆的送專科班,大專學曆的送本科班,以此類推。最好的才留下來完成最後的學業。
“還好我們金烏這班人都挺規矩。”李文東最後說。
不過大家都不看好吳放歌,也深深的為吳放歌惋惜,其實這一學期大家都看在眼裏,吳放歌堪稱學員楷模了,隻可惜最後變了個豬頭臉弄出些緋聞來,估計失分不少。對此,李文東私下對他表示了同情,因為盡管他和另外兩人都在學院找有女朋友,可他畢竟未婚,那兩個屬於鬼混,唯有吳放歌沒打狐狸卻惹了一身騷,還弄出風波了,實在是有些冤枉。
崔明麗在整個政治學習期間都沒跟吳放歌說一句話,她其實和大家的看法都差不多,隻是更多了一份自責,因為她覺得吳放歌的厄運其實是在被自己打腫了臉之後才一件事又一件事的開始的,所以她覺得自己離吳放歌遠點是為他好,而且這裏是金烏,萬一有點什麼了,謠言傳的更快。
要說吳放歌對這事一點不在意也是不對的,畢竟他對這事是做了交易的,所有的東西都想到了,本以為是包賺不賠的事,卻料想不到上頭有更大的局。最糟糕的情況就是直接被送回原單位,等於就是在外頭晃了兩年,結果一無所得。而且最近又剛吭了單位一把,如果按照計劃,等自己畢業了,就很有可能不回原單位任職,就算回,事情過了三四年,早就物是人非了,但現在要是回去還真有點問題呢,特別是何海豹和蘇偉波,肯定把他們全部的不行都歸咎到自己身上了,就算是王雙,也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心腹吃虧吧,更何況他的幹股也在公司裏受到了損失了。
基於此,吳放歌不得不調整自己的計劃了,能留下自然是最好了,實在不行就跑到廣州和阿竹一起做生意去,混不了官場混商海,正好可以體會另類人生啊。這麼一想,他心裏踏實多了,於是該上課上課,該回家回家,該吃的時候吃,該笑的時候笑,一點也看不出緊張的樣子。
一星期的政治學習一晃就過,又該返校了。吳放歌對珍珍允諾說:“以後我每月第一個雙休日都回來陪你。”
珍珍說:“不用了,來回就得兩天時間,你等於就過了一個夜,太辛苦了。”
吳放歌笑著說:“沒事,隻要後方安穩了,我怎麼都好辦。”
珍珍說:“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愛上別人的。”
吳放歌聽了這話,心裏卻咯噔了一下,女人一旦說出這種話,就說明有些問題她已經考慮過了,稍有不順,以後就還會想起來。如果說吳放歌和珍珍以前的愛情堅硬度是鑽石的話,現在則降級成玻璃了,而且還不如鑽石堅韌,很脆,實在是禁不起更大的外力打擊了。於是吳放歌腦海裏又浮現出方軍的話來:“找出那個挑事的爛婆娘,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