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了阿梅,吳放歌回到學校就遇到了崔明麗,很明顯後者是專門等著他的,見麵第一句話就問:“剛才那女的挺眼熟,誰呀。”
吳放歌說:“阿梅呀,你見過好幾回的。”
崔明麗好像是放下了什麼沉重的包袱似的常常的出了一口氣,說:“我說呢,就是那個才生了孩子那個?一下沒認出來,胖了。”等了一下又問:“她怎麼了?”
吳放歌歎道:“唉……家門不幸啊……”
雖然吳放歌不方便說,但是崔明麗也猜到了大半,一般出現這種情況無非是出了‘第三者’、‘婚外情’一類的事,想想也挺悲慘的,特別是對於一個才做了母親的女人來說。
崔明麗見吳放歌不願意具體說出來,也知道這是人家隱私的事情,既然與吳放歌無關,她自然也不再擔心,又和吳放歌閑聊了幾句之後就走了。
崔明麗走了之後,葛學光又回來了,免不得還是那些問題,吳放歌又說了一遍。葛學光也猜出了問題所在,不過視角不同,說出的話也不同,言談間他似乎對阿梅的丈夫潘玉建有那麼三分同情。他說這話之前先抽了半支煙,才說:“我很愛我老婆,可是生兒子那陣兒,我實在熬不住,還是找了幾回女人呢……”說著,抽完了剩下的半支煙,又說:“男女之間那點事兒,要是一直沒有,熬到死也沒事,可一旦有了,真的很難熬,可要是做了呢,感覺也就是那麼回事兒……”說著一抬頭又問道:“對了,你多久沒做那事兒了?”
吳放歌說:“托您的福,本來一個月一次的。”
這下點到葛學光粘著吳放歌一起回金烏的事,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說:“男人啊,有時候放一下也是理所應當的,老憋著會出問題的。”
吳放歌笑道:“我可不敢,誰知道你這裏頭有沒有套兒?
葛學光挺嚴肅地說:“哎呀,大家都是男人嘛,再說了,老憋著真容易出問題,我間接認識一個家夥,地質隊的,長期兩地分居……”
吳放歌笑著說:“你少瞎掰了,你還會認識長期兩地分居的人?那可都是些苦哈哈。”
“哎你這人怎麼啥都不信呢?”
“對你這種人不防著不行!”
談話在愉快而友好的氣氛中結束了。
下午的時候,崔明麗又神神秘秘地找到吳放歌,對他說:“阿梅來一趟不容易,你把咱們金烏老鄉都叫上,一起吃個飯唄。”
吳放歌笑著答應了。崔明麗此舉也算是為了他好,這樣一來免得又生出很多不好的留言來,正所謂舌頭根子底下壓死人,畢竟學院的紀律整頓這陣風還沒完全過去,保不齊有個胡說八道的,解釋起來就難了。
於是當晚吳放歌又大宴賓客,明裏給阿梅接風,實則是為了把自己摘幹淨嘍。同時他還給主動和阿梅的爹媽通了電話,那對老夫妻除了說謝謝照顧阿梅之外,別的話什麼也說不出來,看來也給這事折騰的夠嗆,好歹阿梅在吳放歌這裏他們還算放心。潘玉建那裏吳放歌也打了電話,但是那人已經估計已經換了號,打過去號碼已經空了。
晚上大家吃飯,葛學光也混了進來,原來還請了邱千重的,但是他借口有事沒有來。反正也沒真心請他,來不來也無所謂,大家說說笑笑的吃了一頓,在這種氣氛的感染下,阿梅的心情看上去也好了很多。
吃晚飯,吳放歌又帶著阿梅去看了自己和葛學光合開的打字店,並開玩笑說:“你以後要是實在不想回去了,就幫我看著這個店吧。”
說這話的時候剛好原來涼粉店的小妹也在場,聽了這話忍不住就是一哆嗦:原本是她一直當著店長的,見這個抱著孩子的婦人來者不善,難不成自己真的要被降級?
阿梅雖然此時心緒紊亂,但是畢竟是聰明的,就說:“我才不給你打工呢,要不我就在你對麵也開一家,擠垮了你。”
小妹聞之,心裏稍安,畢竟開垮了店是老板的,降級甚至失業可是自己的啊。
正說著話呢,吳放歌手機又響了,一接就聽見小蟑螂在電話裏大吼大叫道:“放歌!聽說了嘛!那個不要臉的潘玉建跟朱雨露搞上了,阿梅氣的抱著孩子跑啦!”
吳放歌看了一眼阿梅,然後很淡然地說:“行了行了,阿梅現在在我這兒呢,你少咋咋呼呼的,我已經跟阿梅爸媽聯係過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阿梅敏感,一聽就知道是說她的事情呢,忙對吳放歌又是使眼色又是打手勢的,吳放歌小聲說:“沒事,是小蟑螂。”
可這麼一說阿梅更緊張了,居然脫口而出說:“不能讓他知道啊。”
阿梅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小蟑螂再怎麼說也是混混,和阿梅關係又好,聽說了這事保不齊真的能幹出點出格的事情來。
果然,小蟑螂果然在電話裏說:“我靠啊,我明天找小潘問問情況,要是真有什麼問題,看我怎麼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