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放歌和鮑傑慌張張把葛學光送到了醫院,值班醫生檢查了一陣子說:“他沒事兒。”
鮑傑還是有些不放心就問:“那他怎麼一直昏迷著?”
醫生說:“不是昏迷是睡著了,主要是喝多了。”
此言一出,吳放歌和鮑傑不由得啞然失笑。
醫生又說:“雖說是喝多了,可今晚還是留院觀察一下吧,你們也留個人照顧著。”
吳放歌笑著對鮑傑說:“我看咱們還是把小麗弄回來吧,事兒可是她惹出來的。”
鮑傑笑道:“行啊,我去找她,你在這兒盯著。”
吳放歌特別叮囑說:“學光已經沒事了,你可別嚇唬她。”
鮑傑嘿嘿笑著說:“你放心吧,你看我是那種人嗎?”
鮑傑確實不是那種人,可是再怎麼嚴肅的人偶爾也會暴露些頑皮性格。所以不是那種人的鮑傑偏偏的辦了那種事,他找到崔明麗添油加醋地把情況說了一遍,嚇的崔明麗小臉兒發白,好像是如果她今晚不來照顧葛學光並且誠懇的賠禮道歉的話,那麼非但學上不成,警察也幹不了,說不定還有牢獄之災呢。嚇唬完崔明麗,他自己就回宿舍睡覺去了,居然讓崔明麗一個人大半夜的一個人摸到了醫院,後來很多人談及此事時居然都不相信這事兒居然是鮑傑做出來的。
崔明麗心急火燎的趕到醫院,吳放歌一看她的小臉兒就知道鮑傑還是嚇唬她了,隻得好言寬慰了好久,又拖了醫生來作證,總算是把她安撫下來了。
可崔明麗一但安穩了下來,就立刻找吳放歌興師問罪起來,氣呼呼地說:“都是你嘛,沒事兒開那種玩笑幹什麼!”
吳放歌說:“看你倆平時挺親熱的,我也是想把這事兒撮合成功嘛,實話告訴你,你跟了他,真的不吃虧。”
崔明麗顯然沒猜出葛學光的來頭,哼了一聲說:“最多也就是個高幹子弟嘛,還能怎麼著?”
吳放歌之前答應過葛學光,不像別人透露他的身份,所以自然不好再說下去。在吳放歌看來雖然崔明麗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如果真的一個金龜婿就放在眼前,心態會發生何等的變化還未曾可知呢。這就像你空口白牙地對某人說:我送你500萬吧。那人一定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現,可如果真的五百萬鈔票堆在他麵前,那態度可就大不一樣了。
雖說是鮑傑騙了崔明麗,可崔明麗卻把這筆賬算到了吳放歌的頭上,生生的讓吳放歌陪著她在醫院裏待了一宿。第二天天光放亮的時候,葛學光一個懶腰醒了,一睜眼問:“這是哪兒啊?”
吳放歌說:“醫院。”
葛學光拍著自己的腦袋說:“頭真疼……我酒精中毒了?”抬頭又看見崔明麗,就笑嘻嘻地說:“小麗,你也在呀。”
崔明麗哼了一聲,見葛學光徹底沒事了,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葛學光揉著太陽穴,又轉過頭問吳放歌:“放歌,我問你呢,我酒精中毒被你們送到醫院來的?”
吳放歌笑著對他說:“你不是酒精中毒,你是花粉中毒。”
酒醉事件後,吳放歌又撮合了葛學光和崔明麗一兩次,結果還是不太好。最後葛學光也覺得實在搞不到一起,就對吳放歌說:“放歌,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看還是算了吧。小麗是個好女孩,可是我卻比較自私,你也知道的,我給自己找老婆是其次,給兒子找個好媽媽是主要的。小麗沒結過婚,甚至還沒真正的戀愛過,她至少有權利真真正正的愛一次的。”
於是吳放歌隻得收手了。
又過了一兩天,終於到了分手的時候,大家先送走了鮑傑,然後吳放歌和崔明麗又送葛學光。在火車站送走了葛學光之後,崔明麗居然還多愁善感地掉了兩滴眼淚。吳放歌見了就說:“舍不得就追上去啊,還來得及。”
崔明麗抹抹眼睛說:“我又不是舍不得他,我是為你高興。”
吳放歌笑道:“什麼好事兒啊能值得你為我高興的哭?”
崔明麗說:“這個人可能是你真正的好朋友呢,人生難得一知己,我當然為你高興啊。”
吳放歌當時聽了還真感動,說:“你能為我這樣,說明你也是我的知己啊。”說著動情地摟住了崔明麗的肩膀,而崔明麗居然也沒有拒絕,兩個人就這麼走了很久才趕車回來,那天下著蒙蒙細雨,可兩個人相擁的肩頭卻一點也沒有濕。
接下來暑假就開始了,方軍等人上的半年培訓班,所以也就沒有了暑假。崔明麗上的是三個月的短訓班(其實不止三個月,足足有四個月還多點,因為廣大學員反映,時間太短課程太多,所以又延了一個來月。暑假前剛好結業,可以和吳放歌一起回去,正好阿梅也想回去把事情了解一下,於是三人(其實是四人,還有阿梅的兒子)同路,一起返回了金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