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麗扶著椅子背兒嘔吐的時候,恰好另有一對情侶從路上過,見了,掩嘴偷笑著走了,應該是誤會了,以為崔明麗已經懷孕了吧,因為電影上這種場景很多的,男女隻要在一起幾天,女的一吐,準是懷孕了,殊不知嘔吐的原因可不僅僅是這一種。
吳放歌在一旁小心伺候著,來時沒想到會發生什麼,又沒水給她漱口,隻得輕撫她的後背,溫言細語地哄她,好一陣子才好了。
“我沒事兒。”她說著,長出了一口氣,自己撫胸說:“總算是倒過氣來了。”
吳放歌把她攬入懷中,兩人又擁吻了一會兒,才牽著手慢慢走回來,吳放歌又目送這她進入廠區大門,才叫了車回住處。
第二天上午,先是葛學光打電話過來,問他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因為葛學光要先回華隆去,畢竟他當著一個大家,不能老耗在一個地方。吳放歌也答應盡快完成婚事就去報到。才放下了電話,五局政治處又打電話通知他去一趟,除了借調的事情,居然還和崔明麗的前男友有關,這家夥現在成了告狀狂人了,其實也不怪他,這事誰遇到了,也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在政治處談話一直談到中午,核心意思無非就是‘要妥善處理個人問題’等等,並沒有什麼新意。可吳放歌心裏著急,因為越好了今天中午崔明麗要來的,現在她很敏感,萬一見自己不在,免不得又東想西想的。於是先打了一個電話,崔明麗居然按下不接,原來她也在政治處談話。吳放歌心裏有些毛躁:就一點兒破事兒還有完沒完了。暗中就有了一個想法,實在不行帶著崔明麗一走了之,什麼東西都往下一放,看你們還能把我們怎麼地。
畢竟吳放歌屬於即將借調人員,五局對他還是比較客氣的,因為在很多時候,借調很容易變成正式調動,沒必要得罪一個以後可能不再回來了的人啊。而崔明麗那邊壓力可能要大一些。
中午回到家又等了二十多分鍾,崔明麗才氣鼓鼓的回來了,一進門就抱怨道:“什麼嘛,老娘結婚一個個都跟上了發條似的,平時辦案子都不見這麼積極!”
吳放歌見她火大,隻得上前哄了她一陣,讓她先去洗澡,早晨煲的綠豆粥一直泡在冷水裏,這時正可口,就趁崔明麗洗澡的功夫端了出來,布置好了餐桌。
崔明麗洗了澡出來,見午飯已經預備好,桌上除了綠豆粥,還有一盤小椒鹽花卷兒,一碟黃瓜涼粉兒,一碟大頭菜,一碟鹽花生,看上去爽口,心情也好了不少。吳放歌趁機又勸了一陣,總算是好了。
在吳放歌看來,雖然餘波不斷,但是和崔明麗的婚事已成定局,估計一周內就能圓滿解決了。
“下午我不上班了。”吃飯的時候崔明麗說“我說我要準備買結婚的東西,要請假,居然批了。”
吳放歌笑道:“這種事說歸說,還是沒人敢耽誤咱的,都是人之常情嘛。”
吃完了飯,崔明麗搶著收拾碗碟,說:“這些都是老婆該幹的,你看電視,要不就去休息。”
於是吳放歌就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崔明麗裏裏外外的忙了一陣,她洗澡出來又穿了吳放歌的大號T恤,裏麵什麼也沒有,進進出出的走動時,胸口微漾,頗有幾分動人,吳放歌興起,在她在碗池邊洗碗的時候,走過去從後麵抱住了她。
崔明麗手是濕的,就用手指輕敲他的手背說:“昨晚還沒榨幹你,今天又不老實。”
吳放歌把她又抱的緊了些,說:“你是老婆。”
“嗯~~我是。”崔明麗說著,身體又開始酥軟,碗是洗不下去了,水龍頭也顧不上去關,就那麼嘩嘩的流著,看來這月水費又要貴了。
一個溫馨的午覺醒來,吳放歌忽然想起林婷還送的有禮物,要求和崔明麗一起看,可這兩天崔明麗晚上都不在,一直沒機會,難得今天中午在,就取了出來。崔明麗拿過盒子覺得輕飄飄,就笑著說:“這小東西,不會是送我們鑽石吧……”
吳放歌也笑道:“她爸媽雖然掙了幾個,也不舍得拿鑽石來送,金的銀的倒還可能。”
說著打開了包裝,盒子裏果然是一個金屬物,隻是非金非銀,隻是一把鑰匙而已,吳放歌家的房門鑰匙。
吳放歌笑不出來了,覺得心裏有點疼。崔明麗過了良久才歎了一聲:我真慚愧呢,這孩子都比我懂事。”
第二天晚上,雙方的父母都見麵了,不過隻是個形式而且,吳放歌現在不缺錢,並不需要雙方父母助力,他們所作的不過是提要求而已,但是吳放歌手上有,說話也硬氣的多,談了一陣,最大的問題是房子,吳放歌有五局的房子,通過房改已經買下,住處不成問題,但是房子太舊,需要重新裝修,但是婚事太急了,來不及裝修。吳放歌就租了酒店的蜜月套房用來渡婚假,雙方家裏人都是看了,都很滿意。但是五局的房子還是要裝修的,因為吳放歌雖然要借調走,但崔明麗還是要住的,這件事吳放歌委托了小蟑螂去辦,至於其他的雜事,諸如婚車、酒席之類的,隻要有錢都不成問題,隨便委托一家有實力的婚慶公司就全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