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被他說話繞的糊塗,最終說:“好了好了,我說不過你,反正啊,你別變的讓我不認識了。”
“不會不會。”吳放歌忙不迭地說著,隨後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就各自回房睡覺去了。
吳放歌是一回到房間倒床上就睡,澡也沒洗。周敏回房後卻又翻了半晌的燒餅,把老賈都翻醒了,就問:“好不睡覺,折騰啥呢?”
周敏說:“沒啥,就是心裏不安穩。”
老賈笑著說:“有啥不安穩的,放歌原來就聰明,現在三十郎當的人了,更成熟了,你我加起來都不如他想的長遠。”
周敏說:“可還是總覺得他不如以前善良了。”
老賈有點不耐煩了,說:“人總要成熟的嘛,總不能老像個小孩似的嘛。”說著,手順著周敏的肚子就摸了上去。
周敏一把打落了他的手說:“幹嘛?”
老賈笑著說:“既然你睡不著,我們就做點睡前運動嘛。”
周敏皺眉道:“幹嘛呀,都一把年紀了。”
老賈厚著臉皮又伸過手去說:“哎呀,四十如虎嘛……”
周敏身子往下一滑說:“我看你怎麼如虎,來嘛!”
……
吳放歌第二天一早起來,就在四處遊逛,也不去見薑道富,隻是暗地裏吩咐老賈和周敏保障他的生活吃喝,他如果要走,也絕不攔著。而他自己則聲稱最多一兩天就要離開。果然薑道富向周敏問起過,周敏就按著吳放歌的交代說了,薑道富聽了也沒言語,悶頭不吭聲。
如此又過了一整天,吳放歌一大早就收拾行裝準備出發,車子都發動了,薑道富才從裏麵出來,隔著車窗對吳放歌說:“你就真的不拉你的老連長一把?”
吳放歌說:“我何嚐不想拉你一把?隻是我的建議你又不喜歡,隻得作罷了,而且我早已吩咐了下去,你就當這兒是家一樣,隨吃隨住一輩子都行啊。”
薑道富的眼睛裏都快噴出火來了,瞪著吳放歌老一陣子,才咬著牙說:“算你狠,按你說的辦。”
於是,吳放歌暫時又不走了,請潘律師來簽了協議,立刻就傳真了回去,而另一頭吳放歌早就準備好了一個由會計師、審計師和律師組成的團隊,拿了傳真就去接手。最後吳放歌還給薑道富準備了一張聘書,讓他繼續當廠長。薑道富歎道:“家底都被你剝去了,還還我一條褲衩兒幹什麼?”
吳放歌說:“褲衩兒不能遮臉,可你一家老小還得吃飯啊。”
薑道富很陰沉地笑道:“那你這是可憐我了?”
吳放歌說:“我從來都不會可憐你,可讓你一家老小挨餓,就是我的罪孽了。你要是不願意接受這份好意,把聘書撕了就是,我絕對不會填第二張的。”
薑道富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撕聘書,隻是對吳放歌說:“放歌,這次算是你得意了,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吳放歌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就說:“連長啊,你要是不把你那個弟弟的事情處理好,好風水是永遠轉不到你那裏去的。”
兩個人,四隻眼睛互相盯了半天,發出一陣瘮人的笑聲。
由於數目比較大,吳放歌先給薑道富調劑了一筆現金,然後讓他開了一個賬戶,剩餘的錢陸續打到他的賬戶上。薑道富此時已是心急如火,拿了錢就辦手續出境,去救周錫卿去了,而吳放歌也準備打包北上,先回華隆待一陣子,然後再去廣州。這次出來的時間久,恐怕葛學光又要嘮叨半天了。
臨走前老賈曾問:“你隻把錢交給他(薑道富)行嗎?你不陪他走一趟?”
周敏馬上數落丈夫說:“你可真想的出來!龍潭虎穴的,憑什麼讓放歌去啊。”
老賈還真沒想到這一層,隻得說:“我是看那個家夥印堂發黑,怕是好去不好回啊。”
周敏說:“不好回更好。這次放歌把他得罪的狠了,回來還是個禍害。”她說著,又轉向吳放歌說:“不過放歌,以後你還是別幹這事兒了,做人還是留點餘地好。”
吳放歌點頭應了,上車和他倆揮手而別。
回到華隆,葛學光果然又是一陣的嘮叨,而這邊確實也積累下不少事,丁虹等人雖然也精明強幹,可畢竟經驗還有欠缺,吳放歌也沒有離職,所以有的是還是要等他回來拍板才行,於是吳放歌又忙了幾天,處理的積壓下來的事情,又匆忙忙的趕到廣州去看任一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