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柔借題發揮,把一股子火兒全發了出來,帶著淚花怒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的好兄弟都快病死了!”
何海珍一聽,立刻變了臉色,而何海豹卻丈二金剛的摸不著頭腦地說:“誰啊,誰要死了。誰死了也得吃飯啊。”
雲柔哭道:“虧人家以前還救過你呢,吳放歌!你以為是誰。”
何海豹一聽也急了,忙說:“這不昨而還好好的嗎!怎麼回事?”
雲柔說:“我也不知道啊,話說的好好的,咕咚一下就倒下去了。”
何海豹說:“那趕緊送醫院呐。”
雲柔說:“你姐也在這兒呢,說有辦法,你趕緊上來吧。”
何海豹說:“好,我馬上就到。”
雲柔放下電話,鬆了一口氣,很是挑釁地看了何海珍一眼:想趁火打劫?沒門兒!有你弟弟來了,你總不能……嗬嗬嗬嗬……
何海珍惋惜地歎了一口氣說:“趕緊找小姐去吧,你呀,害人不淺啊。”
雲柔滿不在乎,原本對於何海珍的治療方法,她就是半信半疑的,雖然也沒學過醫,可也沒聽說過還有這麼一招……她想著,又看了何海珍一眼,心中又道:“也不看自己都什麼模樣了,還想占便宜,哼!”
確實,何海珍近些年身材保持的確實不怎麼樣,可也不似雲柔說的那麼離譜。
何海豹氣喘籲籲的上了樓,雲柔和何海珍把事情跟他說了,他倒是挺開通,對著雲柔喊道:“你還愣著幹什麼啊,找去啊。”
“真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到便宜了個小姐。”雲柔沒轍,挑了個平日看起來最順眼,做事最貼心的,一個電話喊了上來。
何海珍就對雲柔說:“人先交給我,你們去看看放歌。”
雲柔和何海豹隻得出來先去吳放歌的房間,何海珍留下教授那小姐方法,順便還得警告她要保密。
雲柔和何海豹再度回到吳放歌房間,一見吳放歌那樣兒,何海豹先皺起了眉頭說:“怎麼搞成這個樣子?”說著就要去搖晃吳放歌,雲柔一把拉住說:“不行,你姐不讓搖他。”
何海豹雖說想來是不聽人勸的,卻也很信任他姐姐的專業水準,所以還是悻悻的縮了手回來說:“不搖就不搖嘛……不過他的胳膊僵僵的,跟木頭做的一樣。”
雲柔聽了覺得奇怪,也伸手去試了試,果然僵硬無比,於是縮了手回來不知所措。
何海豹問道:“怎麼回事?”
雲柔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啊,得問問你姐。”
兩人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得坐著大眼瞪小眼,好在不多時,何海珍帶了小姐過來了,一進來就對那小姐說:“他可就交給你了,照我說的做,以後虧待不了你。”見那小姐點了頭,又對雲柔等人說:“行了,咱們出去吧,這事兒可不需要參觀。”
正待要走時,雲柔說:“姐啊,他剛才都好好的,這麼一會兒,胳膊怎麼僵的跟木頭一樣啊。”
何海珍本來已經轉身要出去了,聞得此言臉色大變,忙回頭來抓著吳放歌的胳膊一抬,果然僵硬的跟木頭一般,又拿出手機,她的手機上端有個袖珍電筒功能,對著吳放歌的瞳孔一照,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她深吸了一口氣,蹲在吳放歌床前,又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忽然一下把吳放歌頭下的枕頭給抽走了,然而,失去了枕頭的吳放歌,他的頭依舊僵直地選在半空中。
何海珍嚇得往後一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小姐也嚇的輕聲驚叫了一下,雲柔更是把頭一扭,何海豹不失時機地抱住了。
“木僵症……”何海珍吐出了這三個字後,又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地搖了搖頭。
“那……那還要我……”小姐嚇著了,跟個僵屍一樣的男人同床共枕可不是她的活兒。
何海珍揮揮手說:“晚了,早點就好了。你沒什麼用了。”
小姐如蒙大赦,正待扭頭走掉,何海珍又說:“等等!”借著對何海豹說:“海豹,去把門鎖了。”
何海豹鎖了門,又回來問:“姐,現在怎麼辦啊,這還有治嗎?”
何海珍說:“現在醫學發達,當然有治,隻是這事要盡量保密,這農場是放歌一生心血,也是塊大肥肉,木僵症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好的,所謂夜長夢多,咱們必須挺著,別讓別人占了放歌的位子,不然大家全沒好果子吃,至少一切又得重頭來。”
何海豹焦急地說:“先別位子位子的了,趕緊先救放歌啊。”
何海珍這才讓雲柔安排車,又打了120,就連那小姐都得了封口費若幹,隻有何海豹,忙過了很久才想起自己連午飯也還沒來得及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