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訂了在‘養心小築’吃飯,該處雖然價格不菲,但幽靜清雅,非常適合癡男怨女在這兒卿卿我我。
吳放歌早早的就在包間裏等著,可時間過了一個多鍾頭,還不見那有蓉騙了穀子來,服務員進來了好幾次問點不點菜,隻能推了,到把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都快喝飽了。給那有蓉打電話,明明通了,卻又直接掛掉,隻回了個短信說:“遇到個難纏鬼,稍安勿躁。”於是隻得幹等。
又過了一個來鍾頭,總算了來了,卻是三個人,除了那有蓉和穀子,還跟了一個小夥子,二十四五歲年紀,白淨臉膛,挺帥。不過一進來就是一副不友好的表情,把吳放歌上上下下一遍又一遍的打量,吳放歌就猜出這個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穀子的追求者。
穀子見到吳放歌,沒有多少驚喜的意思,想來是那有蓉早就給她漏了底,而旁邊又跟了一個追求者,有些情感自然是不用太擺明了,當然了,不同個性的人在處理相同的問題時表現不同,穀子這也隻是其中的一種。
盡管有一個不速之客,可畢竟自己是主人,待客之道還是要的,所以就笑著招呼大家坐,然後對那有蓉說:“還有朋友,怎麼不介紹一下啊。”
“嗯……這個啊……” 那有蓉話還沒說完,那個小夥子就搶口說:“不用介紹,我自我介紹好了,我叫蔣誌平,25歲,科大本科畢業,目前是無錢、無房、無車的三無人員。”說完,眼神頗為挑釁地看著吳放歌。
吳放歌微微一笑:年輕真是好啊,初生牛犢一般。於是就說:“那我也自我介紹一下吧,我……”
話沒說完,蔣誌平就又接過去說:“不用了,我常聽穀子,還有那總提起你,您挺厲害的,又是官員,又有自己的生意,官商兩道通吃啊。”
這話明顯的話裏帶刺,但吳放歌並不在意,他兩世為人,像蔣誌平這樣的年輕人在他眼裏不過是個小孩子,有必要跟小孩子計較這些嗎?
吳放歌雖然大度,但那有蓉臉上卻掛不住,畢竟原本就是甩不掉蔣誌平,他非要跟著來,可來了又毫無禮數,一來就是這副敵對像,覺得自己這事兒卻是沒辦好,就對蔣誌平說:“小蔣,今天你可是客人,有點兒客人的禮數好不好?”
誰知蔣誌平一點也不買賬,自顧自說:“我可不是來做客的。”說著隨手一指吳放歌說:“我就是想來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穀子自打進來之後就一直沒有說話,但是蔣誌平確實有點不像話,她也沒明著說蔣誌平,隻是轉過身叫來服務員,對她說:“去幫我搬個旁坐來,再倒杯茶,這位先生(指蔣誌平)不吃飯。”
蔣誌平顯然沒想到穀子會突然給他來這麼一句,臉上頓時尷尬起來,吳放歌笑道:“小蔣啊,別聽她的,她開玩笑呢。”然後又對服務員說:“請再拿副碗筷來。”
誰知穀子不依不饒對蔣誌平說:“你天天說要見他見他,現在見著了?你可以走了吧。”
蔣誌平急赤白臉地對穀子說:“他縱然有千般好,卻有一樣不如我。”
穀子不屑地說:“你那一套騙學校的學妹還可以,在我這裏行不通的,無非就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愛我對不對?”
蔣誌平被搶了話,憋的半天說不出話來,環顧四周更是沒有一個能幫得上說話的人,又擠了半天,才說:“愛你有錯嗎?”
穀子說:“愛一個人當然沒錯啊,可是死纏爛打的就如同無賴!”
蔣誌平說不出話了,其實他還是一個伶牙俐齒的人,隻是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投鼠忌器,戰鬥力自然打了折扣。
吳放歌見他倆這般唇槍舌劍的鬥嘴,同時也發現穀子對蔣誌平應該是沒什麼興趣,心裏挺高興的,就打圓場說:“哎呀,算了算了,今天大家難得一聚,就好好吃頓飯吧。”那有蓉也在一旁附和,蔣誌平就借著這個機會居然也坐下了,能在心愛的人旁邊,就算挨罵也心甘啊。
哪知穀子忽然又把矛頭轉向吳放歌說:“還有你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魅力四射,隻要你一開口所有的女孩子就上趕著非你不嫁啊。”
吳放歌一愣,笑道:“咋回事?怎麼又突然把我也撈進去了?”
蔣誌平聽了,麵露喜色,那表情好像說:“怎麼樣,你也不行吧。”
就聽得穀子又說:“撈進去又怎麼樣!你這樣的,就趁著暈倒了別在醒過來,免得害人害己。”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話說的有點過,想往回找補又找不回來了,幹脆往起來一站說:“算了,走球了!吃不下。”說完居然真個轉身走了。
那有蓉一見慌了,連喊了兩聲,也沒喊住,就嗔怪地對吳放歌說:“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