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家是個累人的地方(1 / 2)

原本雲柔隻知道這段時間吳放歌總是在喀秋莎吃員工盒飯,還真沒注意他經常‘窩’在辦公室裏小歇,發現這件事的是妮子。

其實妮子發現這件事有兩天了,心裏心疼,又不知該怎麼辦,熬了兩天實在熬不住才告訴了雲柔,兩人一起才去看吳放歌,結果妮子還沒怎麼著,雲柔先掉了眼淚,妮子受了感染,結果讓吳放歌做夢被雨淋。

也許是實在困倦了,吳放歌這次對於開房睡覺沒有太多的堅持原則,一般情況下,他很少占據使用公共資源的。

雲柔原本打算陪著吳放歌去客房,卻接了個電話說丈夫何海豹又在下頭吃飯要她簽單,無奈,隻得歎了一聲去了,這一耽擱又是半個多小時,回來時料想吳放歌已經睡了,不想打擾他,就打了個電話讓妮子到辦公室問:“他怎麼樣了?”

妮子說:“累了,一倒下就睡著了。”

雲柔聽了覺得眼眶一熱,從桌上抽了紙巾擦眼睛,然後一看妮子還呆站在那兒,就略帶尷尬地笑了一下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很那什麼的女人?一聽到自己的丈夫就皺眉頭,卻為別的男人掉眼淚?”

妮子忙擺手說:“不是不是,吳……吳總他是好人。”

“好人是好人,就是有點濫好人。”雲柔歎著,然後對妮子說:“行了,你去忙吧,我也想午休一下。”

妮子應聲出去,才一開門迎麵卻撞上了何海豹,正好讓他省的敲門了。看著何海豹渾身酒氣笑嘻嘻的進來,雲柔就感到一陣的厭惡,但畢竟是自己丈夫,就說:“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何海豹笑著說:“喝的有點多兒,想在你這兒躺會兒。”

雲柔說:“躺會兒是沒問題啊,隻是你下午不上班嗎?”

何海豹說:“那個班兒,上不上有啥區別。”說著就上來欲要親吻。

雲柔推著他的臉說:“不要啊,一身酒氣。”

何海豹恬著臉說:“什麼酒氣,明明是男人味道。”說著又湊過來。

雲柔又說:“門還開著呢……”

何海豹笑了下又跑回去關了門,回頭說:“這下總可以了吧……拜托,你都快一個月沒回家了。”

雲柔歎了一口氣,一點辦法也沒有,自己畢竟是他的合法妻子。

何海豹雖然纏人,但倒也幹淨利落,連前帶後不到兩分鍾就完了事,呼呼的直喘氣,可雲柔被他弄了不上不下,不禁又想起和吳放歌巫山雲雨時的美景來,自然更是滿肚子的不痛快,當然是滿腹的牢騷。何海豹也覺得尷尬,卻強辯道:“誰讓我老婆這麼漂亮的?我一那什麼了,就想射。”

雲柔知道這就算是沒什麼說的了,而何海豹也說不了什麼了,一轉眼的功夫就響起了鼾聲,想想也是,酒色都占齊了,之後可不是該睡覺了嗎?

雲柔現在的辦公室沒以前的套間,雖說有沙發有折疊床,卻沒有淋浴衛生係統。現在一身的汗水和體液,覺得粘糊糊渾身難受,就甩下何海豹一人在辦公室,出來找了個空房間去洗澡。其實她原打算等吳放歌小睡一番之後,就去和他溫存一下,可被何海豹這麼一攪,覺得身子不幹淨,還是讓人家好好休息吧。

洗澡後出來又回辦公室,見何海豹四仰八叉的還在沙發上裸睡,原本蓋在身上的毛巾被也掉在了地上,於是又是一陣厭惡,而且這個樣子這個辦公室算是不能用了,就收拾了幾樣東西,搬到了吳放歌的小辦公室,然後打了幾個電話告知幾個主要下屬自己下午的位置,算是暫時找了個辦公地點。

不管是什麼人,一但真正做起事情來,就會覺得時間過的特別的快。雲柔感覺沒處理幾件事,偶爾一看時間居然已經是下午五點四十五分了,就打電話到下麵餐飲部,叫送幾盒盒飯上來。等盒飯來了之後,先提去了自己辦公室,打開門一看,何海豹果然沒去上班,還在鼾聲如雷。於是沒好氣地推醒了說:“吃飯!”

何海豹睜開蓬鬆的眼睛第一句話就是:“還是我老婆疼我啊。”第二句話就是看了一下桌上的盒飯:“這麼多?你拿我當豬啊。”

雲柔沒好氣地說:“你還真像豬,光你吃飯啊,我不吃啊,放歌不吃啊。”

何海豹聽見‘放歌’,就問:“放歌也在啊,你也不說一聲,中午酒局也湊一嘴嘛。”

雲柔說:“喝喝喝,就知道喝,你以為人家都像你。”然後就把吳放歌的事兒說了一遍,當然不是百分之百,隱去了其中的一部分。

誰知何海豹在聽完後居然說出一番很有道理的話來,他說:“雲柔我跟你說,咱們看著他受罪不是?其實人家幸福著啦。你想想啊,吳放歌是什麼人,當兵打過仗殺過人的,啥陣仗沒見過,如果不是自己願意,誰能把他怎麼著?這就叫有錢難買願意,他覺著自己付出的這些是值得的,所以才忍的下來,不然啊,就他嶽父嶽母那倆土農民,早就被他不聲不響的就收拾了。一句話,清官難斷家務事,咱們做朋友的,適當照顧照顧他就行了,其餘的,沒必要深入了管。”